?”
“少爷和杨大人知交好友,睡一屋没什么大不了的。”得宝说,“这院子比平常夫人少爷过来住的院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除了乐公子那屋,其他房间能睡吗?这间都勉勉强强,让少爷一个人住的话,岂不是杨大人要去睡下人房,杨大人可是咱们少爷上峰呢。”
“少爷何时跟人同床共枕过?”得贵说。
“你是不是傻。”得宝说,“少爷以后总要和人同床的。”
杨峤发现柳珣的异常,扳开他的手,用茶水轻轻清洗伤口,再从怀里拿出伤粉,撒在上面,粉末沾上伤口,柳珣痛的往后一缩,眼睛看向杨峤就带着委屈的水汽。
杨峤握着他的手,“你着什么急?”
“我大哥为什么还不回来?”柳珣惶惶的说。
“快则十天慢则三十天,总要回来的。”杨峤说,本想瞒着柳珣的,但是看他慌乱不安,总不忍心让他心焦。
“真的。”柳珣问。
“真的。”杨峤说。“你不信我,总要信你哥。”
柳珣咬嘴,“我也相信你的。”
吃素席两拨人都是分开吃的,乐山这边自然有女扮男装的侍女伺候,“殿下,这柳珣看起来不怎么可靠的样子?”
“你还能指望发生危险他冲上前来保护咱么不成?”乐山嗤笑道,“说不定咱们还能保护他一下呢,娇花弱柳一般。”
“柳大人生的多好看啊。”另一个婢女说。
“你喜欢看?”有人打趣她。
“你不喜欢看?”婢女不服气的说,“公主说了,这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临了睡觉柳珣觉得不方便了,其实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之前朗月昭昭的,如今是月夜下的庭院,树影下婆娑的暗心思,交织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杨峤看破不说破,只陪着他,要下棋下棋,要说话说话,只柳珣到底撑不住要睡,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两人和衣而睡,仿佛那刚上书院的祝英台梁山泊,中间搁着一碗水的泾渭分明。
睡到后半夜,突然刮起大风,窗户被吹的咣咣响,有白衣影忽远忽近的飘来,“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公子救我——”声音突然凄厉拔高,柳珣被惊醒,来不及反应就滚到最近热源处一手环住,瑟瑟发抖。
杨峤安抚着他的后背,厉声喝道,“什么人?”
白衣影消失,渐渐,风声也停了,外间有人走动,点亮了灯烛,“少爷?”
“去外面看看是什么东西?”杨峤说。他拍着柳珣,“怀玉,别怕。”
有了温热的怀抱,有了光,柳珣心稍定,用脸在杨峤怀里滚两下,“外面是什么?我只听到一声尖叫,心下悚然。”
“没什么,夜里突然起风了,刮着什么东西了。”杨峤说。他抱着柳珣,是一大折磨,柳珣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香的,没有一处不是软的,若非柳下惠转世,谁能扛的住。
杨峤扛不住。
柳珣片刻后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等反应过来是什么,腾的一下面蒸红雾,羞赧不知如何自处。
“你,你。”柳珣像被叼了舌头吐不出一句话来。
杨峤倒是大方的很,“怀玉你若是不怕了,离我稍远点,我得解决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