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请示圣人派天使过去宣旨。何况现在刑部只是有些事需要李大人过来协助调查一下。”
柳珣换个姿势问,“大人,御史是有闻风起奏的权利,倒是不曾听说还有闻风判案,闻风定罪的权利。”
朝堂上就这么过了,国舅没走,跟着皇帝进了后宫,第一时间就脱了官帽跪在地上,“圣人,臣有罪。”
“嗯,什么罪?”圣人问。
“臣愚昧,被人三言两句说动了糊涂心思,李天宝送了女儿给臣做妾,天然和臣有了联系,他有罪,臣也跑不掉。如今圣人要怎么责罚臣都可以,只求圣人不要把臣的过失和太子联系起来,臣此举太子之全然不知.”
“你呀你,又不聪明胆子又小,为什么去学人家做不法事。”圣人如是说,显然想轻轻放过。
太子对杨峤说,“你建议让舅舅对父皇坦白是对的,父皇并不想太过责罚舅舅。”
“殿下,国舅有说税银在哪吗?”杨峤问。
太子摇头,“还没到他手里呢,他是一问三不知。看来以后真的只能派人看着舅舅。”
“那若是李天宝不交代税银的下落,国舅的自陈岂不是阳奉阴违?”杨峤问。
李天宝很配合审讯,几乎是见着柳珣的面就什么都交代了,场面话说的漂亮,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得听国舅的,不从不行。
滔天的我罪他也只是个从犯。
“税银现在何处?”柳珣问。
“已交付给国舅,余后去了哪,本官就不知了。”李天宝说。
“把交付税银人的名字写下来。”
柳珣舒展的躺在杨峤面前,像猫咪对信任的人露出脆弱的腹部,“被你猜中了,税银还是不知下落。”
“李天宝说税银已经给国舅,国舅说他没收到钱,李天宝提供的接应人有名有姓,国舅府上这时却凑巧喝酒跌倒死了一个相关人。”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柳珣说,“偏这案子又拖不得。税银久未入库,户部迟早要捅漏此事。”
“查李天宝。”杨峤说,“卖主卖的如此干净利落,不是中途变节,就是一开始他就不是国舅的人。”
“同样,国舅也要查,查他京郊的院子近日里可曾有大宗物品进出过。”
柳珣点头,“我也让人顺着李天宝的证词按他说的运输时间地点方式走一遍看可有蛛丝马迹。”
“你最近身边多了几个暗哨,是有什么不对?”正事说完,杨峤口风一转关切的味道。
“没什么事,就是我娘去抽签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就觉得我可能有危险,多派几个人跟着我。”柳珣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他不能说是因为最近有人在跟踪他,说了也没用,还让他白担心一回。
“怀玉,你我知交挚友,我希望你有事不要瞒我,我虽然人微言轻,能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我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