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去了吧?”赵河哈哈大笑, “以檐哥儿的性子,可做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
“说得好像你的性子就很好一样,不过就是故弄玄虚罢了!”欧阳冷冷一笑, “别忘了, 你的国家已经不存在了, 如今的你也不再是什么皇帝,再摆皇帝的架子, 玩雷霆雨露的那套把戏,不过就是惹人嘲弄, 徒增笑料罢了。”
“你果然是记得我的。”赵河收起笑容, 幽幽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为何你竟从了逆贼,忘了成国对你以及你们欧家的恩义?”
“狗屁恩义。”欧阳还以一双白眼, “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难道还不清楚忠孝仁义是什么鬼?你想拿这些玩意糊弄谁,你自己吗?”
被欧阳如此一问,赵河半晌没有说话, 直盯盯地看了欧阳一会儿,忽地叹了口气, “我忽然觉得, 你还是装一装比较可人。”
“滚!”欧阳毫不客气地开骂。
赵河立刻皱起眉头,“檐哥儿的教养,怎么还不如当年了?莫不是因为无人管教的缘故?”
“少他娘的废话!”既然已经挑破了彼此的身份, 欧阳便不想再和赵河浪费时间,“你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又磨蹭了整整三年,到底想干什么?复辟不成?”
“当然不是。”赵河淡淡一笑,“正如你刚刚说过的,你我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荣华富贵均是唾手可得,怎么可能再生得出兴趣?在长生的面前,皇帝的那一丁点权力又能算得了什么?”
“那你不去谋求长生,跑到京城来闹腾什么?”欧阳对赵河的话半信半疑。
“为了你啊!”赵河身子向前一探,拉近了自己与欧阳之间的距离。
“我?”欧阳不由一愣,只觉得赵河这话莫名其妙,没头没尾。
“还不懂吗?”赵河无奈地笑了笑,身形一转,坐到了欧阳身边,并顺势抬起胳膊,揽住欧阳的肩膀,“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啊!”
欧阳愣愕地看着赵河,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赵河想要杀他。
但心念一转,欧阳就知道自己肯定想的不对。
杀人是会有杀气的,但赵河的模样却全然不像要对他动手,倒是……
欧阳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嘴角,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想要拉开自己与赵河之间的距离。
到这儿会,欧阳终于想起赵河的态度为何让他不自在了。
同样的事情,类似的话语,他家的皇帝夫人也曾做过,说过。
如此一对比,赵河的心思,立刻昭然若揭。
——真他娘的见鬼了!
想通之后,欧阳却是宁愿自己还在糊涂。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欧阳果断装了鸵鸟。
“没关系,我自己懂就好了。”赵河笑眯眯地抬起手,用指关节在欧阳的脸颊上蹭了蹭,“回想当年,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选择了等待,而不是伸出手,将你据为己有。一直到死,我才明白过来——你懂与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当我抱住你,让你颤栗,让你哭泣,让你不能自已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的心意。”
若是早个几年,欧阳可能真就听不懂赵河在说什么。
然而,现在,已经从戚云恒那里品尝到了情[欲]滋味的欧阳对赵河的每一句话都理解得一清二楚,再透彻不过。
但戚云恒从未说过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肉麻话,他都是直接去做,身体力行。
略一比较,欧阳便觉得还是戚云恒的做法更让他愿意接受。
——呸呸呸!
——他比较这个干什么?!
欧阳赶忙收敛心神,将赵河的爪子从自己的肩膀上拨开。
“我对你的心意没兴趣!”欧阳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我心里,你顶多算是姐夫!”
“我刚刚才对你说过,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赵河笑容不变,伸出手,再一次覆上欧阳的脸庞,一边摩挲一边说道,“对于你的想法,我已经不在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欧阳脱口问道。
“当然是……带你走。”赵河一只手继续感受着欧阳脸颊处的肌肤,另一只手却将他的双手握住,捧起,放在唇边轻吻,“你是属于我的,很早以前就应该归我所有。”
“我不明白。”欧阳强行忍住想要将赵河踹飞的[欲]望,“如果只是想带我走,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三年前,你就已经注意到我了,不是吗?”
“三年前,我刚刚从密室里出来,太弱了。”赵河叹了口气,“虽然那时的我也很想将你带走,却没有能够带走你的能力。”
“现在和那时又有什么区别?”欧阳故意问道,“在我看来,如今的你也不过就是一巴掌就可以拍死的蚂蚁。”
“若我只是一只蚂蚁,此时此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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