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这声喊让我清醒了很多,勉强稳定了一下心神又向玉盘看去,这时不知是眼花还是池边那摇曳的油灯所致,竟然看到他的眼睛睁了一下,四目相对的刹那,他机械而诡异的笑了,笑完便又闭上了眼,之后再没有睁开。
在这同时,我仿佛听见了一个声音,像来自身体,又像来自四周。那是风雨交织下的阵阵涛声。
爷爷发现了我的不对,大家也都走了过来,看着躺在玉里的那个人,爷爷惊愕的表情无以复加。这时我猛然想起一件事,但没有问,事情来的太突然,爷爷的身上有伤,还是等一等,等回去再说。
所有人的反应都是相同的,母亲更加的难以自持,她站在那里看了很久,也许是想到了什么,身体有些颤抖,我急忙过去扶住了她。
父亲此时倒是一反常态,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走吧,争儿,回去。”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声音自谷中响起,很快由小变大,接着便是整个山谷都在回荡。
怎么说呢,这声音不好形容,像低语,像窃笑,像压抑的低嚎,又像是声声叹息。仿似无数的冤魂在挣脱束缚,要破茧而出。
这阵仗让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切不是偶然,而是事先设好的局。喇嘛设的局。
父亲此时也已明白过来,他低沉着声音说道:“大家别慌,不要受到声音的影响,除了喇嘛,小孩和红獒,还有一只无形的小鬼,其他的都不要管。”
天叔已经快速的把爷爷放在地上,铁棍立于胸前,严阵以待。
情况有些危急,我在想,喇嘛既然有胆量把这些人集中引到这里来,那他就一定有着万全的准备或者对自己的修为有着足够的自信。想到这,低声提醒众人带着爷爷撤离,同时也把蝇眼和囚龙术发挥到极致。
我很清楚,风雨欲来,绝不是普通的拳脚功夫所能抵挡,我们人数众多,对方一经发动很可能便是致命一击。恐怕只有我的窥心术和佛衣才能抵挡。
我越想越急,再次催促众人尽快撤离!
可是,已经有点晚了。
在众多的杂音里面,分别有五个方向都加进了一种微弱的声响,那是轻微的脚步声,声音虽弱但还是被我超强的听力捕捉到了。
我低喝一声:“你们快走”。
天叔动作很快,我话音刚落他已经背起爷爷快速的移向谷口,母亲紧随其后。而父亲和山狸站在了我身边。
这时林间的鬼嚎声渐渐消失,只留下偶尔的窃笑和低语,那很像是无数的情侣在花前月下。
夜已深,唯一一点光亮就是池边的两盏昏黄的油灯,我的目力勉强能看清二十米以内的事物。
此时的温泉谷,正如一幅老旧的油画,那画上有油灯,树木,淡雾,魅影,漆黑的山谷深处,昏暗的玉盘里躺着的人,再加上池边伫立着的形同复制的我。这些元素构成了这幅图,这图画看上去多像一幅祥和的晚景。但实际上,我身临其境,并未觉得有那么的曼妙绝伦,反而感觉更多的是那阵阵散发的恐怖。
我提醒着自己,冷静,镇定,镇定,冷静。
这些说来话长,实际发生时只是一瞬。
这时那五个方向的声音已经清晰入耳,我想,该出现了。
是的,已经出现了!
五个方向,出现了五个同样的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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