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杀机刚刚浮现,枪响了,是我的枪。面对这样一个难测的人,除了冷静,就只有出其不意果断出击或许还能有点胜算。我不相信这么短的距离他还能够侥幸。可接下来的结果证明我错了,在不了解对方深浅的情况下我这一枪开的有些随意,有时候这样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枪声一响,只见他的胳膊微微一动,一只手掌握在胸前,眼睛盯着我,片刻,手一松,六颗钢珠掉在地上。
我傻愣在当场,面对这样一个人,我还能做什么?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中已显愤怒:”最后问你一句,背…不…背?”。我马上从惊惧中调整过来:“你让我背什么?”。他很聪明,显然看出我是在拖延时间,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对我来说,有它是锦上添花,没它也一样呼风唤雨”。说完没等我说话便闪电般到了我眼前。太快。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可没想到在他堪堪碰到我身体的刹那,腰身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陀螺般的一拧,接着又飞速的弹了回去,这一次他并没有碰到我,但我清楚的看到他右肩的衣服已经焦糊一片。他立在原地,以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语气阴冷的说:“佛衣?你竟然得到了?”。说完这句话再没做丝毫停留,身形一晃很快就消失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这个人太厉害了,他能在快速前冲中感知到危险并停下来直接又弹回去,没有思考的时间,动作是那么的连贯而流畅,这不是一般的本事,换做别人恐怕早已变成一具烧焦的尸体了。这样的身手即使他是敌人我都同样崇拜。但是焦糊的味道告诉我,他未必就全身而退,应该受伤了,是烧伤。
我走出洞外,看到两个黑影正在向这边快速移动,是爷爷和天叔!接下来我们一起进了老村回到家。晚饭是和天叔一起吃的,吃饭的时候我把今天遭到的袭击讲了一遍,因为佛衣的事毕竟不好张扬所以没有提这个,只说自己用枪把对方逼退了。听完后两个人都判定这个人是针对我来的,当我说到他能抓住子弹的时候,爷爷和天叔吃惊不小,认定对方的功夫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叮嘱我再遇到这个人务必小心。
回到房间后,发现今天很累很累,这是一整天全神贯注劳心劳神的结果,但是心里很是踏实,那是一种即将由庸碌到有为的充实和喜悦,平民到英雄的过渡大概缺少的就是这种蜕变的勇气与激情。
静下心来,开始回顾《窥心术》的内容,到了现在仍然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躺在那里只是机械的背了一遍,渐渐的才开始集中起精力来。整书内容共九篇,现在静下来仔细揣摩才发现,它真是一部逆天之作,每一篇的内容都足以惊世骇俗!
我闭上眼睛,山壁中的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反复想了两遍,最终决定首先研习《蝇眼》这一篇。之所以选学它,是因为它攻守兼备,目前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每天一边被人盯着一边被人保护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我要尽快结束它。
篇中所载,蝇眼是一门内外兼修的功夫,用白话文加以解释就是:之所以叫蝇眼,是因为它的原理源于苍蝇的眼睛。苍蝇的眼睛用肉眼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实则不然,它的眼睛是由几千个复眼组成,它可以在瞬间便把外界移动的轨迹分割成很多部分,在它的眼中,外界事物的移动是十分缓慢的。所以,当它看着你的时候,无论你速度多快都打不到它。
依篇中所言,蝇眼练成可随意念自然而生,外界事物的移动速度在蝇眼中会瞬间变慢,大概慢到低于正常速度的二百倍。我大概算了一下,子弹的速度大概是每秒八百米,在蝇眼世界里,如果有人在八米之内对我射击,我仍然有两秒的反应时间,这样的话我甚至可以把子弹抓在手里!我倒是没有那么高的要求,能躲过就很知足了。
修习此法因人而异,短则数月多则几载。我不介意时间的问题,就从今晚开始练起,尽力而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就对爷爷如实讲了山洞里遇到袭击的真实情况,爷爷听了很是高兴,他断定又是佛衣救了我。接着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趁那人受伤之机把他找出来。爷爷想了想便同意了,毕竟总有这么一个人藏在村子里太危险。就在我们刚要商量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仲叔捂着肩膀进来了,进屋便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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