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军队的元帅营房里,夜勋卿和一众战将正在议事,突然有探马来报:“报告元帅,坤军送来一封密信,请大元帅过目。”
夜勋卿微愣,随即一阵冷笑,看来敌人快要撑不住了,“呈上来。”
一封厚厚的信笺摆在夜勋卿面前。这么厚?夜勋卿不解的拆开信封,看到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副画作。
夜勋卿疑惑着展开画作,一张美人沐浴图便展现在眼前。再看那美人,正在一片湖光春色中翩跹起舞,半裸侗体上闪耀着盈盈珠光,一层薄纱围住腰间,绝美而精致的娇容微微侧看着左方。夜勋卿大脑充血,眼前一黑,“啊!”的一声跌坐在帅案旁。
众将俱是一惊,都想闯上来扶他。夜勋卿摆摆手,掩住画作,惨白着脸呆坐不语。心中却如烈火燃烧一般愤怒和焦急。寰儿,寰儿,难道你已经被他欺辱了不成?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猛的跳起来,不顾一屋子的战将,抓起画作充出营帐。
大家忙追出来,然而,他们的元帅早已飞身上马,如离弦之箭一般跑得没了踪影。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勋卿骑着战马,向着坤国的方向一阵狂奔,寰儿,寰儿……他在心中一遍遍呼唤着这个名字,带起的风贴着他冰凉的面颊划过,直到战马狂奔了几十里,遥遥能看到骥流城的城墙了,他才慢慢停了下来。
战马带着夜勋卿在一条小河边停下,来回打着转儿,气喘吁吁的夜勋卿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寰儿出事了,正等着他去救她!可是,两国正在用兵,此时他这个大元帅突然就这样离开,万一敌兵来袭必会大败。可是,他的寰儿正在受难,不让他去救她是万不可能的,怎么办!怎么办!
他强迫自己冷静,二十万大军需要他,他的寰儿也需要他,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脑子里才逐渐显出一丝清明。他拿出那张画,痛苦的看着画面上巧笑嫣然的寰儿,心仿佛被人扯成了几片。画旁提着一首诗,因为刚才太过激动,夜勋卿根本没有看到,此时才一句句看下去:“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短短四句诗,字字如针一般扎向夜勋卿,这诗是什么意思,难道寰儿她爱上了那个混蛋白昊天?要不然为什么会有如此暧昧的画面?要不然寰儿为什么会笑得这么放松这么甜?他心痛得捂住心口,险些从马上摔下去。
直到那疼渐渐有些麻木了,夜勋卿才从马上滚下来,毫无顾及的扑到前面的溪流里,让冰冷的河水帮他冷却。虽然是在南方,但依旧是数九寒天,溪流里似乎也隐着一些冰茬子,从夜勋卿的身边淌过,便马上升高了几许温度。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夜勋卿全身都已凉透,连意识都逐渐模糊起来的时候,身后的白马走了过来,似乎担心主人会这样死掉一般,伸着长长的嘴巴,叼住夜勋卿的衣服,把他扯上岸来。
夜勋卿躺在岸边,两只眼睛空洞的向上看着,却什么也看不到,原本焦躁通胀的大脑现在也如被挖空了一般的抓不住一点思绪。他就这样躺着了许久,久到他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再也不用再为谁牵肠挂肚,再也不用为谁痛断肝肠,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突然,身边的白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焦躁不安的在地上打转,一丝紧张的气息散步开来。夜勋卿本能的意识到有人在靠近,但他却不想起来,就这样让敌人取了他的性命吧,至少他不用再去想她,也不用再管她如今心在何处。
来的人似乎不多,好像只有两匹马,那马蹄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夜勋卿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刀剑刺入身体的冰冷感觉。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两个脚步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爷,您这是怎么了?”
夜勋卿一愣,突然睁开眼,只见青龙正俯身看着他,满脸的惊讶和担心。在他身后,站着同样一脸担忧的夜琴瑟。
夜勋卿突得坐起来,扑到夜琴瑟面前,声音嘶哑的问道:“你们从哪里来?寰儿呢?你不是一直在保护她吗?怎么把她弄丢了?”
夜琴瑟一脸痛苦而内疚的低下头,不敢看夜勋卿的眼睛,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青龙不知道夜勋卿为什么突然这样激动,忙扶住他道:“爷,爷您别急,王爷他也已经尽力了,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若不是属下及时赶到,说不定王爷他已经被杀了。”
夜勋卿紧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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