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鹿佳红着脸颊,故意踩了翟豹一脚:“混蛋。”
翟豹毫不在意,说:“混蛋可以再来一次。”
鹿佳格格地笑了出来,没有丝毫的顾忌,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笑声明朗。
她的侧脸盖在他的胸膛上,腰贴着腰,腿连着腿,她的目光里只有他,她的笑声是因为他,她把他当做一个珍宝。
反过来,他也一样。
他们像一对交颈鸳鸯,在圆形的水池里互诉钟情。
李胧叙看见鹿佳微笑着与翟豹入场,至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翟豹居然让鹿佳笑了。
而且能笑得像十□□的少女,全身都是一种小女人的姿态。
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鹿佳了,久的他都不记得那么遥远的事,遥远到甚至忘记了,他从前也得到过这样的鹿佳,只是他没有珍惜。
李胧叙摇晃着手里酒杯,红酒挂在玻璃杯上,他将被子置在眼前,舞台中央的那对鸳鸯,仿佛染上血红色。
他微微笑了笑。
“哪又怎么样。”
他自言自语,自言自语地笑,自言自语地说。
“那么多年了,她偶尔离开,去那些不入流的人身边,哪一次是呆的时间长的?”
“最后,只要想一些简单的办法,她还不是得回到我这里。”
李胧叙仰起头,一口气喝完玻璃杯里的红酒,起身走进舞场。
一曲结束,里面的男男女女互相交换了舞伴。
鹿佳拒绝对方的邀请,去了一旁的洗手间。
翟豹站在原地,抽起烟。
他看着淡淡的雾,盘旋升上天。
空中一片乌青色的黑云,笼罩在头上,好像乌云蔽日那样。
“幸好没有下雨。”
翟豹侧眸,看着声音的来源。
李胧叙朝他走过来,手指夹着一根烟,烟头对着他,说:“有没有火。”
翟豹没说什么,把烟放嘴里,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手腕轻轻用力,抛了过去。
李胧叙点完烟,把玩了一下翟豹的打火机。
zippo,白色限量款。
和那个黑色是一对起卖。
李胧叙说:“这个送我?”
翟豹看了他一眼,“什么?”
李胧叙一笑:“今天我订婚,就当订婚礼物。”
翟豹看了看他手里的打火机,片刻后,点了一下头:“可以。”
李胧叙收下来,吸了两口烟,对翟豹说:“要不要我让给你。”
翟豹含着烟,嗤笑了一声:“让给我什么?”
李胧叙:“唐欣啊。”
翟豹不说话。
李胧叙说:“你不就是因为唐欣跟鹿佳长得很像,所以才和鹿佳在一起的。”
“跟你没关系。”翟豹说。
李胧叙看着烟头的星火一点点落下来,他一抬额,额头便皱起三层纹路,目光落在没什么表情的翟豹身上,“唐欣说,以前和你交往的两年挺开心的。”
“……”
“但是你如果因为她,才跟鹿佳在一起——”
“跟唐欣没关系。”翟豹皱起眉,深深吸了一口烟,厚重的白雾从鼻下喷出。
李胧叙说:“跟唐欣没关系,难道跟鹿佳的爸爸有关系?”
翟豹抽烟的手一顿,凝视了一眼李胧叙,李胧叙不在乎他现在凶狠的眼神,清淡说:“你还没有告诉鹿佳,你原名叫翟彧狮吧,法庭上指证她爸爸的那个青年,就是你吧。”
“你觉得亏欠鹿佳,是想补偿她吧。”
“可是,彧狮,补偿不是爱啊。”
负责给宾客端酒水的服务员换了一批鸡尾酒,路过舞池后面一棵枣树的时候,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那边。
安安静静地站在那边。
服务员大约也是出于关心,上前问她:“女士,要不要点酒?”
鹿佳抬起头,看了一眼服务员手上的银色盘子,盘子里摆着五六杯颜色鲜艳的酒,她看着这些酒,好像被定住了。
服务员观察这个女人,她的穿着不是这里面最华丽的,可是她身材很好,大腿又长又细,脸长得漂亮,五官标致妩媚,她穿着这套深v的礼服,性感又不失端庄,妩媚又显得高雅。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时候却张着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氤氲,愣愣地盯着他看。
服务员被她盯着不知所措,慌了神说:“这位女士,你到底有没有事啊?”
鹿佳反应了一会,才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服务员说:“那你要不要喝点酒。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喝点酒最好了,可以暖一暖身体。””
鹿佳还是不说话,呆呆的出神。
服务员又看了她一会,再朝舞池中间看了一眼,他闻到一股浓烈烟草味,一扭头,就看见枣树前有两个帅哥在说话。
说的什么内容,他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