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西紧紧地拥抱着她,他的头深埋在娜塔莉的肩膀上,颤抖得像是一个孩子。娜塔莉抬着头,她的手抚在艾格西的后背,目光注视着远处,有一丝动摇和悲伤。
她的眼眸蓄满了泪水,她轻轻呼吸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娜塔莉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冲她的眼角滑落,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不再动摇,而变得坚定。
“你知道我爱你。”娜塔莉轻声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没有人能够顶替掉你的位置。”
她感到自己怀中的青年身体僵住了,甚至停止了颤抖。艾格西深深地呼吸着,他缓缓地松开娜塔莉,他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艾格西凝视着娜塔莉,过了一会,他轻轻地叹息着,手指轻柔地抚摸上娜塔莉的脸颊,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是的,我知道。”他说,神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然后笑了起来,“我也爱你,永远。”
娜塔莉想起他们这些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艾格西一直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她轻轻蹙着眉,神情有些悲伤和不忍。他的难过,就如同伤在她的心上一样,让她难以呼吸。
“艾格西,我很抱歉。”她轻声说,“我已经决意选择一条我们都无法看清未来的道路,这条道路太危险,而你和哈瑞梅林对我来说又太过重要。只有你们远离这里,我才能了无牵挂的走上这条路。”
艾格西的手指抚摸着娜塔莉的脸颊,他温柔地笑了。
“无论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他说,“我会永远支持你。”
第一次来到美国即将分别的时候,也是在查尔斯古堡中的其中一个房间内,艾格西拥抱着娜塔莉,说了这句同样的话。
“——只要这能够使你开心。”
艾格西放下了手,他轻轻微笑着。
“真不想看到你长大。”他叹了口气,“照顾好你自己。”
“真不喜欢看到你哭。”娜塔莉伸出手指,抵在艾格西的眉间,青年眼角的泪痕和微红的眼睛都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她放下手,笑了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痞里痞气的样子。”
艾格西抿着嘴唇笑了笑。
“你要注意侦察那个冬兵到底是不是坏人。”过了一会,他还是担心地说,“不要被骗了。”
“我不会的。”娜塔莉叹了口气,“而且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们也太操心吧。别说其他的,我都不觉得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面。”
“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哪一次不是都落到你的手里了?”艾格西点了下她的额头,然后站了起来,冲着娜塔莉伸出手,“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走下楼梯,正好对上了所有人的视线。
“怎么了?”艾格西扬了扬眉毛。
梅林和哈瑞对视了一眼。
“看起来——他已经经历了人生必经的痛苦过程?”梅林说,哈瑞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梅林面色严肃地看着艾格西和娜塔莉,他的目光盯着艾格西,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地哈哈大笑起来。
“被人甩了吧,小子。”他幸灾乐祸地笑着,哈瑞也十分愉快地勾起了嘴角。
艾格西瞪起眼睛,他气愤地憋着嘴。
“你们烦死了!”
看着扶着哈瑞哈哈大笑的梅林,艾格西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从自己的兜里抽出一支钢笔,气不打一处来地冲着梅林砸去。
哈瑞精准地抓住了那只钢笔。
“再生气也不能随便扔炸弹。”哈瑞教训道,他顺手就将钢笔放入了自己的西服口袋里。
“人家都失恋了,扔就扔吧。”梅林一边笑一边抹自己眼角的泪水,哈瑞严肃的神情也被打破,愉快地勾起了嘴角。
“真是岂有此理!”艾格西气呼呼地说,“我在你们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对我的关爱!”
还不等梅林说什么,哈瑞已经疑惑地转过头,与梅林对视。
“我们以前对他关爱过吗?”哈瑞面色疑惑地说。
梅林笑得更大声了。
“我要——我要辞职!我受够你们这两个重女轻男的混球了!”被多重嘲讽的艾格西气愤地说。
“你除了当特工杀人,还会别的吗?”梅林努力停下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
气得艾格西瘪嘴。
“你们别闹他了。”娜塔莉无可奈何地制止道,“调戏他有意思吗?”
“有意思。”梅林正经地回答道,然后又开始笑个不停。
“梅林。”娜塔莉无奈地说。梅林伸出手,他绷着嘴角,示意自己不会再笑了。
“女儿奴。”艾格西不忿地嘟囔道。
“注意你的言辞,艾格西。”梅林挑了挑眉毛,“等回伦敦之后,可就只有你一个人跟我们相处了。”
太窝囊了,被人嘲笑还不能还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娜塔莉叹了口气,她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们真幼稚。”
十分钟后,幼稚的男人们终于停止了对艾格西的嘲笑。尽职尽责的斯特兰奇为他们画出了通往kingsman总部的传送门。
又一次的分别,带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三个月前,娜塔莉仅仅是来x学院学习如何控制力量的,转眼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次,敌人已经浮出水面,虎视眈眈地盯着娜塔莉。
“照顾好你自己。”在迈步进传送门之前,哈瑞沉声说,“等回去之后,我会开始着手联系弗瑞,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想办法入侵神盾局的系统,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你就安心待在查尔斯或者史蒂夫的身边,剩下的都交给我们。”梅林补充道,他沉默了一下,“我们会找到九头蛇的目的和弱点的。”
在这种事情上,娜塔莉只有听的份儿,她只能点了点头。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她期待地问。
“你唯一能帮的忙就是好好地待在他们的身边,不要乱跑。”艾格西温和地说,“在查清楚他们的信息来源之前,你一定不能在纽约里乱跑。”
“哦。”娜塔莉蔫儿了些,“好的。”
三个特工互相对视了一眼,哈瑞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娜塔莉的头顶。
“没关系,娜塔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娜塔莉点了点头,她看着三个特工走进了传送门,火红的圆圈消失不见了。娜塔莉站在原地,看着那火花消失的地方发呆。
不论多少次,离开家人的感觉都会让人觉得孤单。
瑞雯和查尔斯对视了一眼,她上前拉住了娜塔莉的手。
“走吧,娜塔莉,你该去休息一下了。”瑞雯关怀地说,“你本来就用尽了能力,还被人绑架,再不休息身体会受不了的。”
“好。”娜塔莉听话的说。
她和查尔斯告完别,目光与斯特兰奇相对,男人正冲她笑着。
“斯蒂芬,你们法师的戒指真厉害。”娜塔莉说,她举起手来要给斯特兰奇看自己的戒指,却发现原本小巧带有花纹的戒指又变得笨重又黑漆漆的了,她扬了扬眉毛,“初学者的戒指就会变形,还有自我意识?你真的没有搞错吗?”
斯特兰奇的目光注视向娜塔莉手指上的黑戒,他勾了勾嘴角。
“没弄错,这就是黑戒。”他说,“你自己留着吧,好好跟它相处。”
“好吧,谢谢啦。”娜塔莉缩回了手,她有些疑惑,最后还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它救了我一命呢。”
瑞雯和娜塔莉离开了,这间客厅只剩下了他和查尔斯两个人。斯特兰奇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背起手,冲着窗户走去。
男人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查尔斯控制轮椅来到他的身边。
“多亏了你的戒指,那玄武戒救了她。”
斯特兰奇摇了摇头,他的眼眸暗了暗。
“还不够。”
“已经够多了。”查尔斯温和地地说。
“我可以做些什么的,如果我出手的话,会比你们更加容易地帮助到她。”斯特兰奇冲着查尔斯喃喃道,“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既不违反规定,又是我能够帮上忙的。”
“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查尔斯温和地劝导着斯特兰奇,“你不必再做任何事了,斯蒂芬。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我的想象。”
“可是——”斯特兰奇皱起了眉毛。
“虽然由我说这种话不太负责,但是,你作为法师应该更加了解这一点——这世界上的万物都有它的劫难,都有它的归途。”查尔斯轻轻地叹了口气,温柔的劝诫道,“法师站在更高的层面上看透了这层天机。可是看透并不代表你就有资格改变它。你要保证的是万物的平衡,而不是为了自己或者他人而打破它。”
“你这话说得可真像古一。”斯特兰奇嘟囔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娜塔莉应该死在这场劫难当中,我就应该让她这样离开?……我做不到,查尔斯。”
“这些年来,你为了他人而打破的规律实在是太多了,我只是担心你。”查尔斯真心地说,“我当然不希望她死,我希望的是,在我们能够有希望解决这件事的事情之前,请你不要插手。”
斯特兰奇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查尔斯。古一曾经说过,她预言了未来,也看到了那些即将发生的劫难,她努力地去阻止那些厄运,可是仍然有接连不断的厄运发生。”他轻声说,“万物都有自己的归途,这个世界因为什么而选择我做至尊法师?或许——我由生到死,都只是为了阻止厄运,改变天机呢?”
查尔斯只能无声的叹息。
“你还记得数年前,你用阿戈摩托之眼——时间宝石制止了多玛姆对地球的入侵吗?”他轻声说,“你用时间宝石让时间倒流,拯救了毁于一旦的香港,和那些差点死于这场灾难的普通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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