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这种东西微妙而缥缈。至少楚越想不通厨房洗碗,和梦想能搭上什么关系。然而事实却是,楚越第二天刚起床,一早等着他的曲一辰就兴奋地拉着他去自己的房间里,想把自己新做的demo拿给他看。
“昨天写完曲子填完词已经很晚了。所以就用设备简单地编了一下,加了几个乐器和和弦,虽然还比较单薄,但是基本上可以看出雏形了。”曲一辰神采奕奕地调出保存好的文件。他搬过来的家当里最贵、也是他最珍惜的,就是这套编曲设备。
曲一辰把监听耳机递过来,兴奋地看着他。楚越却没有急着接过来,而是皱眉问他:“你一个晚上没睡?”曲一辰虽然看起来精神很好,但是眼睛却红得像兔子一样。
曲一辰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还好,一想起来就觉得眼睛发酸。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曲一辰的声音软下来不少:“昨天有灵感嘛,想做完再睡的,结果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而期待着楚越听完的评价,曲一辰在做好demo之后非但没去睡,还在纸上写写画画又写了半段曲子。
楚越的眉头锁得更紧,写歌不比通宵玩乐,对身体消耗大得很,曲一辰的意识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迟钝起来。把耳机挂到一边,楚越拉着他走到床边。
大手一挥掀开整齐的被子,楚越把曲一辰摁在床上:“脱鞋,睡觉。”
曲一辰眨了眨眼,脑子有些发懵,发红的桃花眼带了点水汽,显得有点儿可怜:“可是demo楚哥你还没听呢……”
楚越心软了一下,哄孩子似的说:“没事,你先休息一下,我听完会叫你的。”
曲一辰乖巧地点了点头,慢慢给自己脱了鞋子,又把衣服和牛仔裤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里边儿穿的灰色小裤衩。
好在他虽然反应慢了不少,但理智还残存着一点儿,小裤衩保护着他身上最后一块处男地。曲一辰像只笨拙的小熊一样,慢吞吞地躺下把被子拉上来,滚了滚把自己裹成一条春卷,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楚哥晚安。”睡前,他还没忘了和楚越打招呼。
楚越笑了一下,帮他掖了掖被角,看着曲一辰闭上眼睛。
等听着呼吸声慢慢平缓,褚越这才坐到电脑前挂上监听耳机。
按下播放键,入耳先是一段吉他声,曲一辰的吉他就挂在旁边,听质感大概是昨晚上实录的。电子合成的声音随着吉他声带入,曲一辰低沉的歌声响起的时候,楚越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熟的人。柔软的黑毛散在枕头上,曲一辰的睡容十分平静,他的唇角天生上扬,即使是在没有笑的时候,也是高兴的弧度。
都说歌声是能够打通人内心的语言,也是真正的肺腑之言。现在的曲一辰看起来,已经被他拉了出来,可是歌里的曲一辰,双腿似乎还被纠缠在泥沼里。
微微叹了口气,楚越摘下监听,悄无声息地走出去,替曲一辰合上了房门。
一个星期的时间,曲一辰总共写了十首歌。楚越发现,曲一辰一开始创作,整个人就跟换了一个灵魂似的,不知疲倦,激情满满。如果不是暂时告一段落,或者被他强行打断,曲一辰就能不吃不喝不睡地一直写下去。
为了防止曲一辰激情过头,又整晚整晚得不睡觉,这段时间里,楚越只能掐着时间催他吃饭睡觉。不过在某一天楚越不放心去查房时,正好逮到偷偷溜下床做东西的曲一辰,楚越就艰难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暂时搬到曲一辰的房间,两人一起睡,免得这个连作弊都不会的笨蛋阳奉阴违。
对于一个有起床气的人来说,和别人同睡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而对于一个满脑子创作热情却被迫睡觉的人来说,痛苦也是一样的。
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楚越和曲一辰各自都松了口气。
收好手稿和demo,楚越开车带着曲一辰去环宇大厦。编曲师和混音师是提前约好的,连环宇的金牌制作人江涛也被楚越走后门请了过来。
路上有些堵车,等两人到了混音室的时候,楚越还没拉开门,就听见里边传来气愤的说话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来!”暴躁的男声中气十足,这声音楚越认识,夏振宇亲自去邀请江涛的时候,两人打过一个照面,还寒暄了几句。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