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们的手杀了这股羌人百姓,对朝庭的政令阳奉阴违,反而提高比例抹黑朝庭,逼的羌人犯境。”薛湛叹气:“这刘大人是要上天呀。”
这时候薛湛的奇异之语朱麒麟也顾不得,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背后的意思。
如果是别人,提高比例最多也就是贪污赚取其中差价中饱私囊,顶天就是抄家;但身为朝庭命官,对朝庭的政令阳奉阴违,还在这敏感的时间段提高比例逼的羌人犯境,还抹黑朝庭增加羌人的憎恨,这种形为唯一能解释的只有一种。
造反。
造大明的反,造朱棣的反。这就不是抄家而灭族了,而且会是牵连无数灭几族的那种,后果之严重恐怕会带动整个大明北方边境,因为像刘诸齐这种草原部落出身最终被招安授予官职的可不在少数,在历史留下重重一笔的朵颜三卫可不就是其中之一?
薛湛摸摸下巴,心叹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这的确是要碰上大事。
大军回程,朱麒麟以等待圣旨为由扎营在骊山附近,面对刘诸齐邀请入城休息的请求也回绝了。
不想打草惊蛇就不能入城,不入城就了解不了城中的消息,朱麒麟一愁莫展,薛湛却是计上心头。
“国公爷可信我?”
朱麒麟抬眼看他:“世子有话直说。”
薛湛笑笑:“我到是有法子入城,不过却要委屈国公爷一下了。”
后边乌熊听了,话还没出口就被朱麒麟打断:“事关重大,我亲自前往。我不是养尊处优的娇少爷,世子若有法子,尽管施为就是。”
“如此,就请国公爷与我在夜间偷偷离营吧。”
当夜两人换上便衣,甚至在没惊动自己人的情况下快速离开营地。马蹄包裹着绵布,两人一路策马借着夜色狂奔几十里。
晨光破晓前,薛湛看旁边朱麒麟:“国公爷之魄力湛甚是心服口服。”夜间在草原狂奔可不是人人都敢干的事,更何况对方是朱麒麟,一品国公爵位,一军统帅,御前红人,能力超群,武艺被称第一,任何一个标签拎出来都不像这种探查之事也会亲为的人。可他偏偏就做了,还第一时间确定他的法子且独自前往,这份信任当真是让人....很开心呀。
“我只是相信世子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那在国公爷眼里我是什么人?”薛湛回望他,眼里闪过抹趣味。
“言而有信之人。”
薛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
“国公爷谬赞。”说的他都要心虚了。
一夜狂奔到达驿站,两人撤去马蹄绵布再隐去相貌,这才进到里面。
薛湛变换声音操着一副西北声音,骂骂咧咧言道这鬼天气不如在家抱着婆娘之类的话,一副粗俗嚣张的模样。
“来个会喘气的!死哪个娘们身上去啦!”
掌柜小心翼翼迎上来。
薛湛睨他眼,鼻孔朝天:“上房,要顶好的。”
掌柜忙躬身应着,领两人上楼,打开偏左那间房门。
薛湛抬脚进门,骂骂咧咧吩咐:“热水,卤肉,烧酒,并两个下酒菜,好好伺候,爷重重有赏!”话罢,抬脚踢上门,那重重的关门声惊的掌柜一跳。
门一关薛湛把挡风沙的布扯下来,舒口气道:“可憋死我了。”
朱麒麟扯下伪装露出那张脸,眼里既然有点惊奇:“世子既然懂的变声。”
“雕虫小技,让国公爷见笑了。”嘴里这么说脸上表情却是一副,变声算什么?呆会我给你来个大变活人!
热水先送上来,薛湛点点下巴:“国公爷先洗吧,我先准备点东西。”
朱麒麟犹豫下,转去屏风后。
漠北苦寒人烟稀少,说是驿站上房但也就几十坪大,无啥雕饰,布置简单,唯一可称赞的干净也只是相比于外界而已,与中原繁华比起来就是穷挫土跟高大上。
这样的条件也就不奢望所谓的屏风有多好有多华丽了。木板架子扯块灰布,有些地方还崩纱了,大小也就堪堪遮个浴桶的模样,毕竟整个房间也不大,放不下那么多东西。
屏风后朱麒麟洗澡传来哗哗水声,屏风这边薛湛却是低着头只顾手上的活计,连抬头的念头都无。很久水声停止朱麒麟穿上衣服出来,薛湛这边还忙着手上活计。
朱麒麟看着摆了一桌的东西,伸手拿向一个瓷盒:“这是什么?”
薛湛忙伸手抓住:“别动。”抬眼后一愣。
朱麒麟头发还滴着水,如玉雕琢的脸上是沐浴后的干净清澈,单衣包裹着精壮的身材,有神的眸光与微抿的唇无端让人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薛湛首次在一个古人身上体会了何为性/感。
无关妩媚与妖娆,而是独属于男人的性/感,没有脂粉味,也不是精致,不惑人,但好想冲上去舔!舔!舔!
薛湛眨巴眼拨不出目光,作势擦口水:“我是要哪天变成真断袖,那都是国公爷你害的。”
朱麒麟低沉笑声:“好,那我负责。”
反被撩了一脸的薛湛搓把脸。说好的矜持高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