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不要!”林夕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紫烟和南笙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
“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南笙语带关切,看着林夕头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额上的头发,发丝紧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小心地帮她拨弄开,动作轻柔。一面又给一边的紫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打盆水过来,紫烟会意,虽然担心林夕,但还是下去打水去了。
林夕有些惊魂未定,刚才做的噩梦,现在回想起来好真实,就好像自己真的看到他出事一样,那种利剑刺进胸膛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林夕喘着粗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得很快,很响,就好像打鼓一样,抬起头看向南笙关切的目光,心里顿时涌上无尽的恐慌撄。
“笙儿,我梦见澈他出事了,那个梦好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柄剑直直地刺向澈的胸膛时,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你说,澈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林夕把南笙的胳膊抓得有些紧,疼的南笙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看到林夕用这么脆弱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原本想要拂开的手又放下了,忍着不适,耐心地为林夕进行开导。
“嫂子,你放心好了,六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什么时候会受伤啊,在战场上,一般情况下,祖先倒下的,永远都是对方,六哥一定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当然,六哥很少笑,我也没怎么见过六哥笑,好像六哥只有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笑。”南笙故意把话题往一边引,目的就是想引开林夕的注意力,不让她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听了南笙的话,林夕还是有些愣愣的回不过神来,他没有南笙想的这么乐观,她现在心里很不安,那个梦绝对预示着什么,就算南宫澈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说不定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说不定。
紫烟把水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夕的表情非常不安,还有南笙皱着眉头的样子,视线一下子就知道南笙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
“小姐,来我们先擦擦脸,你先把手松开好不好?你看公主的胳膊都被你抓青了!”紫烟的话让林夕回过神儿来,视线落到了南笙的胳膊上,自己的手死死地扣着南笙的胳膊,再一看南笙的表情,林夕就知道南笙的胳膊现在一定被自己抓出乌青来了。
一下子松开手,“真是不好意思,笙儿,我刚才没有注意到,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林夕一脸的歉意,说罢还把南笙的袖子往上撸了撸,果然,一大片乌青出现在南笙白皙的手臂上,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偿。
林夕心里更愧疚了,可是南笙却并没有在意,“嫂子,别自责了,我皮糙肉厚的,没关系了,来,你先擦擦脸吧!”说完,就接过紫烟递过来的毛巾,在温水里浸了浸,帮林夕把额头上冒出的细汗一一擦拭掉。林夕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因为那场噩梦,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伸手接过南笙手里的毛巾,“我来吧,对了笙儿,最近又你六哥的消息吗?他们和南疆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一边擦脸一边询问南笙关于南宫澈的近况。
南笙摇了摇头,“我最近都没怎么听说过六哥最近到底怎么样了,不过他们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毕竟,六哥的本事摆在那里,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暗算的。”南笙对南宫澈可以说是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在她的心里,南宫澈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不死不灭,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一一化解。
听了南笙的话,林夕的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不安,总觉得南宫澈这一次一定会出什么事情才对,虽然她也不想往这方面去想,可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南宫澈出事了!而且这一次,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化险为夷!
外面,骄阳似火,烤的人无精打采,连院子里的树叶都变得蔫儿了,再院子里长了十年的海棠树,此刻倒像是遭受了一场烈焰的洗礼,整棵树都好像要被烤干了一样,树叶都纷纷倒垂着,没有了春天的神韵。
虽然外面的天气让人不能忍受,但是屋子里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让人胸口发闷,林夕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看的南笙和紫烟都有些担心,眼神中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林夕看着她们两个人眼里盛满了对自己的担忧,心下动容的同时,有觉得无限欣慰,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我真的没事儿,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紫烟,你去帮我准备一下热水,我想洗个澡。”
紫烟听命下去准备了,南笙还想再多陪陪林夕,可是拗不过林夕的固执,最后还是出去了,只是守在门口,没有走远。
热水准备好之后,林夕一个人将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褪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顿时出现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粒子,缓缓地抬起脚,跨进浴桶里,将自己的身子整个的埋进温热的水中,林夕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张精致的小脸被氤氲的水汽熏得微微泛红,看上去显得妩媚动人了许多。
水温刚刚好,不热也不冷,紫烟还贴心地在里面撒了许多的玫瑰花瓣,整个房间里似乎都散发着一丝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林夕一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浴桶里,一边无意识地撩拨着浴桶里的清水,一边愣愣地发着呆。从她认识南宫澈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她嫁给南宫澈也有一年了,从刚刚相识的点点滴滴,到现在的相濡以沫,彼此之间早已许下爱的誓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们两个人似乎早就成为了一体,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林夕想到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有欢乐,有烦恼,有误会,有伤害,可是这些都无法将她对他的爱全部抹去。虽然自己现在已经逃离了他的怀抱,可是自己的心却无时无刻地不在想着他,念着他,几十个日日夜夜,天知道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再入入睡之后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这些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有些烦躁地撩起一阵水花,林夕往自己的脸上扑了些水,让自己的大脑变得清醒了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东西。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南宫澈那么厉害,任何人都不会伤到他的,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有些杞人忧天了。自嘲地笑了笑,林夕拿过一旁挂着的浴巾,将自己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穿上亵衣,坐在梳妆台前打理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林夕觉得有些不太真实,虽然顶着这样一张倾世容颜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但是自己现在对着镜子里的这张脸,还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自己是因为那次被叶云夕下药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却也因此,因祸得福,收获了和南宫澈的爱情。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林夕只要一想到南宫澈,心里就止不住地泛着一丝丝的甜蜜。
将还有些湿的头发打理好,林夕把脖子里的发丝抽了出来,不经意间,身上的衣服领子被扯得开了些,露出了里面的美好春光,林夕一愣,把衣服的领子拉得更开了一些,左胸的位置,半开半合的梅花胎记就这么清晰地映在了自己的眼睛里,林夕的思绪又开始飘得很远。
记得逍遥子师父说过,南宫澈身上的鬼蛊是因为和自己交合之后才慢慢解除的,而自己身上的梅花胎记也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当然,也因为南宫澈身上的蛊毒,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因此胎死腹中,导致自己终生都不能再次受孕。林夕一想到这些就有些伤感,使劲地眨了站眼睛,把里面快要冒出来的泪花又憋了回去,穿好衣服之后,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样的梦境,依稀记得好像在什么时候,自己也做过这样一个可怕的梦。
使劲地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来,林子只好作罢,算了,还是出去转转吧,省得自己又因为胡思乱想而开始疑神疑鬼。刚想着去什么地方转一转,这个时候,肚子偏偏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赛过一阵的抗议声,林夕这才觉得自己的有些饿了,遂打消了要出去走走的想法,还是先去厨房找些吃的吧,毕竟吃饭最重要。记得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每天放学,同学们都是拿着饭缸飞也似的冲进食堂,那个时候,学校里还流行一句顺口溜:吃饭不积极,大脑有问题。毕竟,不管什么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愿意承认自己的大脑有什么问题的吧!
看了眼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渐渐地往西边斜了,林夕突然想起自己学校里的麻辣烫了,还记得自己每个月都会和宿舍的一群女汉子们出去聚餐,一起吃火锅,现在突然好想吃火锅啊!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不过,貌似自己可以做。
林夕是那种可以将思想落实到行动上的人,说做就做。把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向张管家交代好,自己就亲自下厨了。厨房里的人都没有听说过还有火锅这种菜式,可是看林夕的架势,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能按照林夕的要求,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在旁边帮林夕打下手。
等一切都弄好之后,已经死半个时辰之后,林夕有些累,但是心里还是挺满足的,叫上紫烟和南笙一起,准备看看自己第一次弄的火锅到底怎么样。
“小姐,这个就是你说的火锅吗?怎么看起来就像是大杂烩啊?”紫烟看着火炉上搭着的锅,里面额水还没有烧开,但是表面上飘着一层红红的辣椒片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诱人。
林夕的兴致很高,她本来就挺喜欢吃辣,可惜这里没有火锅底料,她只能凭着记忆,利用现有的材料,勉强做一点了。“对呀,等一会水开了,我们就把这些菜放进去煮一煮,然后直接捞出来吃就行了,很方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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