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他的右手则是耷拉着,显然已经废了。
夜枭在夜筝的搀扶下,一步步朝司恒走去。
父女两人都是一脸寒霜,对司恒,不仅夜筝对他付出了真心,就连夜枭,也是将他当成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可谓是极为信任。
却不想,这一次,父女两个都看走了眼,竟被他给背后捅了刀子!
看着这父女两个如出一辙的冷如冰霜的表情,慕容言在心里点了点头,嗯,不错,确实跟宣寂流是一家出品!
连生气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娘子,娘子,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啊,筝筝,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才会说出之前那番话,求求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慕容言这边看的是热闹,可司恒就不一样了。看着两人那副看着死人的表情,司恒害怕极了!
他们,他们该不会杀了他吧?
他怕死啊!
所以,司恒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用那只完好的手拉着夜筝的衣角,苦求道。
一个大男人,还是好几十岁的大男人,竟就这样跪在地上,拉着一个女人的衣服,哭得涕泪四流,毫无形象的,大概也就这位了。
慕容言表示很看不上。做了就是做了,你既然之前喊得那么得意,那么大声,现在怎么有那个脸说出求饶的话呢?
且,你好歹是一个一流家主的嫡少爷,竟然说什么“当个屁放了”,如此粗鲁的话,难道就不觉得有损你的形象么?
总之,慕容言对司恒的印象从他进门开始,到此时已经跌到了谷底。
这个男人,没种!
敢说不敢当,动不动就下跪,岂不是没种?
夜筝也皱起了眉头,她白皙的脸上,此时毫无表情,别说难过,就连生气似乎也消散了。
这种反应,让慕容言忍不住一愣。
看夜筝的样子,竟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司恒,我有话问你,若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便让你活着回去司家!”
就在此时,夜筝开口了,一如慕容言所想,即便是开口说话,她的声音也是毫无波澜,仿佛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脚痛哭流涕的,根本就是个素不相识的人。
“我说,我说,我一定说!”
听到能够活着,司恒满脸兴奋,随手抹了一把眼泪,便破涕为笑,颇为得意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筝筝你是不会放弃我的!”
“闭嘴!若是你再叫这个名字,本小姐,立马杀了你!”
夜筝“锵”的一声,从旁边的博古架子上抽出一柄利剑,指着司恒的喉咙,冷声喝道:“让你回答,你就老实回答,若有一句虚言,休怪我手中的剑专杀贱人!”
说着,夜筝的手便是微微一抖,然后,司恒便是一声惊叫,一缕血痕出现在他脖子上。
要是夜筝手抖得再严重一点,他就可以直接去见阎王了!
“听明白了吗?”
此刻的夜筝,才是真正如同一个女王般,只见她微微俯身,寒光闪烁的剑尖就抵在司恒咽喉处,她冷冷问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不喊,不喊,我一定老实回答……”
司恒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也不敢跟夜筝套近乎了,只一味战战兢兢地回道。
看着他这幅样子,夜筝就越发怀疑,自己当初以身相许这个报恩方法,真的是对的吗?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她这样做吗?
不得不说,人都是要碰到事情才会长大。
比如夜筝,在此之前,她一直觉得司恒对她真心不错,为此,还觉得自己这性子太过于冷淡了。
可是现在呢?她只恨自己眼睛不够亮!
觊觎夜家?
想让她去做他的炉鼎?
呵呵!
的确,她答应他,不会杀了他,看这世上,难道只有死才是惩罚吗?比死更难受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和夜铭勾结在一起,来谋夺我夜家?”
“是,我和大……夜铭商量好了,我……”
“夜铭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答应我,他做了家主之后,给我一百万高级玄石……”
“一百万高级玄石,呵呵……我再问你,当初,你救了我的命,那一次,是不是你设计好的?”
“不是,真的不是!”
“想好了再回答,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敢撒谎,司恒,你知道,本小姐最讨厌被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