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启新是云歇的嫡系师弟,阳羡宗除了云歇外一向以他为大,这时候狠狠瞪了黄岩一眼,转头向静海长老道:“静海道长,我们宗主是为了帮您们夺取这掌门印才被江寻意挟持的,他的安危您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云歇反水的太快,前一刻云、江二人还兄弟情深,生死相托,这时便已刀剑相向。众目睽睽之下,云歇是为了大局被挟,阳羡宗一向护短,他若有失必不会善罢甘休。静海长老手握着灵隐派的掌门印权衡再三,还是觉得阳羡宗不能得罪。更何况江寻意如今势单力薄,日后再除掉亦是不难。
他心中有了计较,朗声道:“云宗主大义,我等自不能置他于险地,江寻意,放下云宗主,你走罢!”
黄岩一向对江寻意极为忌惮,闻言急道:“长老!”
静海冷冷扫了他一眼,黄岩顿时一个激灵,不敢再开口。
江寻意大笑道:“黄岩,你这畏畏缩缩的鼠辈,便是当上掌门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东西!既然不敢杀我,就滚到一边去罢!”
黄岩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又知道江寻意素来决绝,惹急了他便是鱼死网破,因此也不敢多说,攥拳让到一边。
江寻意大摇大摆地驾着云歇往山下走,就要出了法阵时,忽然有三枚银梭凌空向他背心射去,同时一人从阳羡宗众弟子之间冲出,伸手抓向云歇肩头,似乎想要趁机将他抢过来。
那银梭来的突兀,距离又进,简直防不胜防。但江寻意素来机警过人,这时在千钧一发之际抱着云歇就地一滚,同时让开了两面的夹击,他随即伸肘重重顶在来人的胸口,那偷袭者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下。
江寻意拎着云歇,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伸脚踏在那弟子胸口,冷冷道:“人质一个有用的就够了,阁下就算心急自荐,也应该先掂掂自己的分量。”
以他的功力,脚下只要轻轻一发力,这弟子便能当场毙命,旁边顿时好几个声音怒喝道起来:
“住手!”
“江寻意,你这卑鄙小人!”
“张师兄!”
江寻意嗤笑一声,不再理他,转身便走。
严启新硬着头皮道:“江师......江寻意,你何时才能放开我们宗主?”
江寻意淡淡道:“江某向来一诺千金,说了不会杀他,就必然留他性命。先请云宗主送我一程,诸位回去等着罢。”
他之前名头极响,仰慕者亦是众多,此时这话言之凿凿,竟也无人反驳,由着他一路下山,扬长而去了。
江寻意又走出去一段,忽然一松手将云歇扔在地上,皱眉道:“你到底会不会演?我是挟持了你,不是给你运尸!自己不走路,老往我身上靠着作甚?”
云歇嬉皮笑脸地爬起来,摸了摸颈间淤痕,叹道:“可真是狠心,把我掐成这样,我自然疼得迈不动腿了。你看看我打你那一下,可都没敢用力。”
江寻意白了他一眼,却道:“抱歉,刚才伤了你门下弟子是真的。”
云歇神色一沉道:“无妨,他那暗器也够毒的,若不是你避的快,后果不堪设想。敢拿暗器伤你,给他一下也算是教训。”
江寻意环顾四周,只觉得四下空寂,天地茫茫,心里一阵茫然,叹了口气道:“去哪里?”
云歇笑道:“小郎君,随奴家来罢!”说着他御剑而起,负手站在半空等着江寻意跟上。
江寻意满脸糟心,但还是一捏剑诀,腾身而起,然后......一头栽下来了。
他这几日来回奔波,连连受伤,本来之前一直靠一股劲撑着,这时候强敌尽去,人也立刻撑不住了,这一勉强提气,后继无力,因此灭华剑竟然不听使唤。
云歇大惊失色,敛了笑意收剑落地,扶起他连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内伤发了?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便觉得手下粘腻,向江寻意右肩一看,竟满是鲜血。
云歇皱起眉头撕下一块袖子,一边替他包扎一边道:“我瞧你用剑用的比街头杂耍都顺溜,这又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你也不说一声,要是出了什么事,教我日后下了黄泉怎么和师叔交代!”
江寻意见他包得差不多了,拍了他手背一巴掌,不耐烦道:“呸,我还用得着你交代。”
他说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颐指气使地说:“过来,拿你的明河带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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