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丹遐眉尖微蹙,思忖一会,道:“莫忘,将这风筝送去给三爷,告诉他,有人放风筝到我们府上来,让他去查,看是那个浪荡子在此胡作非为。”
莫忘拿过风筝,去前院找徐朗。徐朗一看上面的诗,就明白是有人在调戏他的娇妻,面上不显,心中已经勃然大怒,次日,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去镜湖边蹲守。
巳时初,看到姜王领着人出现在八角亭,徐朗眼中闪过了一抹森冷的杀意,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动手。是夜,四夷馆的马棚突发大火,等水师把火扑灭后,被惊醒的人重新回房入睡,谁都没注意到姜王不见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路娜公主左等右等,不见姜王出来吃早餐,她以为姜王去青楼寻欢作乐,没有回来,可等到中午,还不见人,这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路娜公主找到左寺卿,“一定是昨儿夜里,有歹人趁乱,将我二王兄给掳走了。”
左寺卿将这事禀报上去,燕王“十分重视”,派了大理寺、刑部、锦都府联合寻找姜王爷;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锦都府尹来问路娜公主,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姜王爷来锦都后,可与人结怨?”
“没有。”路娜公主不敢说,她曾派人去劫杀曾悦鸿的事,也不敢说姜王垂涎沈丹遐的事。
在路娜公主这里问不到有用的讯息,那就只能毫无头绪的乱查,敷衍了事,应付着路娜公主。被徐朗的人偷掳过来,关进假山下方的地牢里的姜王被冷水泼醒了。
姜王看着面前的俊美男人,面露惊恐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抓本王来,想干什么?”
“我姓徐,单名一个朗字。”徐朗坐在椅子,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姜王不笨,立刻明了他被抓的原因,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本王……本王……本王只是爱慕令夫人,并无其他意思,本王……”
徐朗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将匕首插进了他的左眼里;姜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徐朗将他的眼珠剜了出来,像姜王这种人,他就是看沈丹遐一眼,都是对沈丹遐的猥亵。剜掉了他的左眼,徐朗接着剜掉他的右眼。
姜王痛晕了过去,他恨不能痛死过去,省得受折磨。
徐朗退开,“拿水来泼醒他。”
看守拿来一盆冰冷的水,将姜王泼醒;姜王哀求道:“求求你,给本王一个痛快。”
徐朗不为所动,但是他没再动手,而是交给看守,让他每天割姜王几刀,一定要让他这种无耻之人受折磨了,才让他死去。二十天后,在姜王断气的这天,滇地传来急报,南缅游寇多次抢夺大丰的商队,南缅的军队有聚集边关,欲向大丰开战。燕王立刻奏请皇上调兵遣将,让大丰军赶赴滇地,领兵的大将是严锦添,他又派了一支御林军包围四夷馆,将路娜公主困死在四夷馆里。
一夜之间,路娜公主就成贵宾变成了囚徒,无人同情。在大丰和南缅正式交战的第六天,路娜公主被绑赴刑场;路娜公主不想死,大声喊道:“我是南缅的公主,你们不能杀我,你们没权利杀我。”
可是谁会听她的呢?
趾高气扬来到锦都,想要将大丰贵女们压下去的路娜公主被砍了脑袋,她的血拿来祭旗;燕王听从段羽的建议,用锦盒将路娜公主的头装起来,送往南缅。把南缅王气得差点要亲自带兵,与大丰将士拼杀。
等这场由燕王等人策划的战争结束时,已是年底,南缅国以割让了六城为代价,再次议和。论功行赏,前世那位郗大将军,这一次抓住了机会,升官了,带着妻女回到了锦都。
过了年,胖胖这些孙子辈的就可除服出孝了,程珏为了让胖胖和壮壮体验一下书院生活,和徐朗商量后,将他们送进了昭文馆;胖胖是长子,为人稳重;壮壮却比较活脱,进馆才半个月,就跟人起了冲突,相约文斗。
昭文馆的先生们,也乐见学子们如此扬名,设下擂台让两人比试,并且还欢迎人来围观;第一场比得是对对子,第二场则是要两人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做一首诗,题目到时候请蔡先生临时出,第三场则比作画。
文人之间斗智慧是常事,亦是风雅之事,加上昭文馆的宣扬,说什么又要出新的四大公子了,如是观者云集,里外三层,将擂台围得水泄不通。
陶氏为了支持自己的宝贝外孙,在擂台正对面的酒家包了一个雅间,比试这天,领着媳妇和女儿在雅间里就坐,不顾寒冷,打开窗子往外观看。
壮壮穿着一袭宝蓝色锦袍,用青玉冠束着头发;与他较量的人姓汪,名孝真;这汪孝真是程汪氏的堂侄,汪氏曾希望程珏收他为弟子,程珏拒绝了;汪孝真心高气傲,认为程珏瞧不起他,胖胖壮壮进入昭文馆后,他就想压他们一头,想要告诉程珏有眼无珠,错失他这个璞玉。
胖胖懒得理会他,壮壮不服气,才发生了冲突,才有了今日这场比试。
一番客套过后,开始对对子,由壮壮先出,“天上星,地下薪,人中心,字义各别。”
汪孝真答道:“云间雁,檐前燕,篱边鷃,物类相同。”
对得工整巧妙,围观的人,大声喝彩。接着汪孝真出上联,“松声竹声、钟磬声,声声自应。”
壮壮答道:“山色水色、烟霞色,色色皆空。”
“好,好”旁边围观者鼓掌叫好。
壮壮出上联,略想了想,道:“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此上联,将一到十的数包含在内,下联自然是要从十到一,难度不小。汪孝真眯了一下眼,认真思索了一会,道:“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次,今天一定要中。”
汪孝真对了出来,还对的极其工整,壮壮有几分惊讶,收起了轻视之心。汪孝真想了想,道:“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这联是汪孝真与友人闲谈时,从他口中得这一个绝对,这上联不仅仅是上联,它还是一道谜题,可见汪孝真为了赢这场,也是绞尽脑汁了。
要对出这联来,不容易。汪孝真唇角上扬,总算把人给难住了。壮壮想了许久,才开口道:“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汪孝真没想到这么难的上联,壮壮居然对出来了,当时他听到这上联,想了许久都没对出来,还是友人告诉了他下联,他才恍然大悟,这徐均烶怎么会对得出来?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个对子?
壮壮看了眼香炉里的香,只剩一点了,笑道:“香快烧完了,这最后一联,就出个短上联,烟锁池塘柳。”
茶楼上,沈丹遐听到这个上联,笑骂道:“这个滑头小子,居然拿这个千古绝对来为难人家。”这个上联不是壮壮想出来的,是沈丹遐前不久,教高磊声律时,随口说出来的。
这上联咋听倒是简单,可是细细推敲,却发现这五个字,用了五行作为偏旁,而池塘又是一个合成词,句中的烟又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想要对出下联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壮壮胜券在握,唇边噙着笑,看着香炉里的香,等着它燃尽。
汪孝真眉宇间露出焦躁的神情,大冷的天气,他的额头鬓角处隐有汗水。那炷香在众人的目光下,燃烧殆尽。汪孝真没能对出下联来,壮壮拱手,道:“汪公子,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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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开学了,我要搬去陪读,等了一下午,电信的工作人员也不来,我急死了,只好连夜赶回原住处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