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深深的尝了尝洛星磊的唇,十分美味,还没等继续,就听到一道震惊的声音道:“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裴诺搂着洛星磊的腰回头,看到的正是叶未然震惊的面容。
叶未然早就被这里发生的一切彻底搞糊涂,完全捋不回来了。
先是江沧说和洛星磊有杀父之仇,把洛星磊杀了。后来洛星磊又没死,死而复生和江沧一起把那个老头杀了。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江沧和洛星磊设下的一个局,他不能相信。
可是后来……江沧又和洛星磊在……
他已是彻底弄不明白了。
江沧到底是谁?和洛星磊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看到叶未然迷茫的脸色,裴诺就一阵烦躁,只得先对洛星磊道:“你先去,东神长老带着人在紫檀山外接应,你带人去剿灭他们。此地我来解决。”
洛星磊乖巧的点点头,目露杀意。
他袍袖一振,就乘着苍穹剑而去。
只留下了一地狼藉和叶未然给裴诺。
洛星磊走了。
叶未然上前一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敢叫裴诺师尊,在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早已不敢乱叫。
怎么回事呢……
裴诺只觉一阵头疼。
那日在巷子里碰到的黑衣人首领就是炎神谷的东神长老,他对付洛星磊的计划本是:先派人以祝寿为名,刺杀洛星磊。只求让他受点小伤,之后他们埋伏在医阁的红炎长老就可以趁此机会给洛星磊疗伤,反在他的伤口处下毒。
红炎长老早在炎神谷被灭,炎神魔尊战死之后就藏身于医阁之内,之后洛星磊攻打医阁,他正好率众投降,暗中潜伏于紫檀宗之内。
之后这五年,他一边将医阁的其他弟子掌控,一边静待时机。
五年时光,早就够他将医阁这些人全部掌控,炎神谷的秘术,可控人心智。
这些人表面上与寻常无异,但其实神魂早就在他掌控之中。
为了确保洛星磊受伤召见的医师一定是他们医阁之人,他们还使计让紫檀宗的医师何瞬城外出。
来找江澜,不过是因为江澜乃是紫檀宗弟子,接应更加便宜罢了。
结果裴诺一听,就立刻指出了他们计划的漏洞。
若是洛星磊并未被他们刺伤呢?
他们虽然觉得洛星磊就算再强大,在他们炎神死士的全力刺杀之下,怎能一点小伤都不受。
但还是听从了裴诺之计。
裴诺之计,就是把刺杀对象换作是他。
当然,并非真的刺杀。
那把匕首不过在他胸前轻轻划上一下,连皮肉都不伤。
而裴诺早早服下能让他看似伤重的灵药,洛星磊心疼弟子必会中计。
本来裴诺已掌控他们全盘计划,早就可以在他们未行动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与他们虚以为蛇做戏半天,为的不过是……
炎神珠。
他早就听洛星磊说,剿灭炎神谷之时并未寻到炎神珠。
炎神珠不在炎神魔尊身上,必然在炎神谷其他人之手。炎神魔尊有三大幸福。红炎、东神还有白沙,其中白沙长老已于炎神谷一战战死,炎神珠则必在红炎或是东神两位长老之上。
他让洛星磊诈死,不过是为了取信于他们,取得炎神珠。
想不到红炎长老这般好说话,一见洛星磊已死,一激动就将炎神珠给拿了出来。
炎神珠都到手了,这些人的下场也就只有一个。
死光。
不过这如此种种,甚为复杂,他该如何向脑子一根筋的叶未然分说。
说了,这孩子能听得懂吗?
裴诺叹了口气,指着那些已经被他制住的医阁弟子:“黄月琳在何处,这些医阁弟子都被魔修秘法所制,还需要她来解救。”这些医阁弟子不过是被控制住了心神,红炎长老已死,再辅以秘术,便能恢复。
“哦。好。”叶未然傻头傻脑的应了一句,后来又反应过来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裴诺朝他招招手:“过来!”
早已是尊者之尊的叶未然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乖乖的来到裴诺跟前。
裴诺摸摸他的狗头:“我是谁?”
那片刻的感觉如此熟悉……叶未然眼眶微湿,下意识脱口而出:“师尊!”
“知道还问!还不快去干活!”裴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厉声道。
一直生活在师尊淫威之下战战兢兢的叶未然:“是!”
他这样应了之后还是感觉不对:“你真的是师尊?那你刚才和洛星磊……”
裴诺不耐烦的一瞪他:“自己想!”
叶未然:“……”
他立刻脑补出了无数画面。
面红耳赤:“师尊,这……不太妥当吧?”
裴诺朝他笑笑,笑容甚是好看:“有何不妥?”
叶未然最怕见他这样笑,他这样对他笑,简直比厉声训斥他还要可怕,于是立刻不敢再问。
乖乖的去找黄月琳去了。
他离开之后,裴诺轻轻的咳嗽一声,竟然发现口中有腥甜之味。
红炎长老给的伪装之药,虽说是假的,然而药性如此之烈,还是伤到了他。
不过……握紧手中的红珠,裴诺脸上还是缓缓的露出一个微笑。
那个小贱人,这次可不许再说自己不疼他,不给他备下生辰礼物了。
炎神珠只对修炼火系功法的修者有用,对裴诺与废铁无异。
他花费这么大功夫,也只是因为,此乃他为洛星磊准备的生辰礼物。
有炎神珠在手,洛星磊必将如虎添翼。
是以,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咳嗽完,突然发现不对劲,正好对上小安子震惊的视线。
裴诺突然发现……他全程似乎都把安天然给忘在了脑后。
这完全不能怪他,只能怪此人平日里出现的次数太多,让他下意识忽略了他的气息。
帝尊眨巴眨巴眼,怎么办呢?
秘密好像全都给这小子听到了。
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安天然全身被制,丝毫动弹不得,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