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春宫卷深入缱绻。
以一场烟火烙下印记。
环环相扣,心思缜密。
铺就一场风月之局。
这样的谢闻灼实在是……
太狗了。
燕稷抬头看向谢闻灼,后者站在他前面微微笑着,眉目间的坦然让燕稷无须多问,也明白事情和自己刚才想的的并无出入。
于是不由得叹口气:“太傅啊,你这可真是……”
之后的话却在谢闻灼的眸光中慢慢淡了下去。
他微微抬头,谢闻灼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轻声开了口。
“臣确实做了许多事,教习是如此,吻是如此,龙阳卷亦是如此,这些本就不假,而在它们背后藏着的欣喜和牵扯出来的一切,点点滴滴,底下都是臣的一颗真心。”
“还有……陛下,这场风月之局能够成局,臣能依仗的东西就是一点……”
谢闻灼低头对上燕稷的眼睛:“那便是,陛下心中对臣有情意。”
燕稷比谁都清楚,这话说的不假。
这般可以算的上是逾越的事,当初因着是谢闻灼,燕稷布巾没觉着被冒犯,还在惊讶后选择与他互撩,但若是换成旁人,选择还会一样么?
不会。
情意不会有,缱绻不会有,有的恐怕只会是宣景殿外一具尸体。
不一样的。
温柔和眷恋看在眼里。
心动也骗不了人。
燕稷现在还记着那个晚上,谢闻灼带着他提灯走过京城,于旷野放孔明灯,又抱着小吃绕过巷口,最终在护城河边上燃放烟火,站在光点中看向他时眼中犹如星点一般的光。
他低下头,看看手腕上绛红佛珠下的红绳,无声笑笑。
算了,栽了就是栽了。
燕稷抬起头,眼角泪痣在明亮眼眸映衬下越发鲜明。
察觉到他神情变化,谢闻灼面上温柔更甚,细细对上他的眼,几乎是一字一顿开了口:“陛下,可愿与我成结发之好,从此余生共度,至死不渝?”
燕稷看着他眼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勾唇笑笑:“当真是至死不渝?”
谢闻灼没有话说,眼底的缱绻满到快要溢出来。
燕稷便笑,凝视他片刻,将手缓慢而坚定的放在他掌心:“那便这么说定了,朕都记着,太傅可千万别忘了。”
话音落下,就看到眼前人的眼睛瞬间燃起温度,须臾灼人,烫在燕稷身上,让他不自觉便想移开目光。
这样的想法刚出现,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眼前突然一暗,而后唇上一烫,呼吸在温度侵袭的同时被人以强势的姿态掠夺。
这个吻来的突然,疾风骤雨一般落下,燕稷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耳尖顿时一片滚烫,却还是尝试着回应谢闻灼。
案上烛火微微摇晃,四周静谧,夜风徐徐中,覆在唇上的吻慢慢变缓,缓缓碾磨,带着珍惜的意味,极尽柔情,一吻结束,谢闻灼稍稍起身:“陛下。”
声音喑哑,怎么听怎么撩人。
之前还是独身几世,脱单后突然如此,燕稷忍不住脸红,互撩之类的想法早已被丢到九霄云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谢闻灼低声笑笑,紧紧握着他的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燕稷就是觉得安心。
二人双手相握靠在一起,过了许久,才觉着心跳缓下来。
燕稷看看他和谢闻灼现在的模样,不由老脸一红,摸摸鼻子拉开些距离,回身坐下。
谢闻灼眼底笑意未散,拿了茶杯斟满递到燕稷手心,燕稷接过来低头抿一口,觉着这事情的发展其实也挺匪夷所思的。
想一想也是满意,就是谢闻灼这心机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怎么都撩不过。
燕稷对自己撩不过这点还是有些小遗憾,忍不住抬头看谢闻灼一眼,视线在接触到后者眉眼间从容笑意时突然一顿,犹豫着开了口:“说起来,二狗子进偏殿后别的不碰,独独叼了这本书,还特意放在了内殿,如此容易被朕发现,这一切不会是……”
说着,就看到谢闻灼嘴角弧度又添了几分。
燕稷:“……”
燕稷僵硬转头,目光在桌上的春宫卷上看了一眼,而后慢慢的,伸手捂住了眼睛。
——朕如何也不敢相信,朕的余生,居然被人用这么一本小黄图就给骗了去。
——简直黑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卡文,下午下课以后慌张码字,晚饭没吃。
发小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放假,顺口问我吃饭了没。
作者:“还没吃,减肥。”
发小:“求求你别减了,你的胸真的承受不住要哭了!”
作者:“……”
你们说等我放假回家应该让他怎么死?
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