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董承叫这个小女孩为“白姬夫人”,甚至还自称“臣侄”,香夫人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董将军请起。”
白姬轻轻说着,语气不温不热,倒是让董承松了口气,这个白姬夫人在当今董太师眼中有多么重要,光看那一日婚宴的排场便可以知道。自己若是得罪了这个人,只怕今后的日子不太好过,而眼下,只要他能安抚好白姬夫人,然后顺利的将其护送回太师身边,便可以说是大功一件。
“臣侄多谢白姬夫人。”
董承脸上带着初春的微笑,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他转脸看向香夫人,一张脸瞬间就变了颜色:“你竟敢将白姬夫人扣留在这青楼之中,好大的胆子!”
香夫人惯于看人脸色行事,如今她早已换了一副可怜哀求的模样,跪伏在地:“奴家实在是不知啊!万望将军饶命!”
董承敛紧了眉头,看向白姬:“夫人,这百花楼是长安城中有名的烟花之地,夫人被困在此地数日,传扬出去,恐怕有损夫人的声誉,不如暂且压下此事。否则,被太师知道的话,对夫人您也……”
实际上,董承这么一番话并不完全是为白姬考虑,香夫人的百花楼在长安立足多年,他董承也是没有少收百花楼的好处,所以危机关头,自然还是打算网开一面。太师身边的女人自然是没办法得罪的,但这里是青楼,这个白姬夫人在青楼里被他们发现,若是被太师知道了……以董承的想法,白姬夫人肯定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董太师知晓的。这样一来,白姬夫人也算是有了“把柄”在他董承手中,今后还可以以为筹码。
董承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看向白姬的目光已经少去了几分惧色,多了一丝得意。
然而——
“那有什么关系?这个香夫人在战场上搜救少女,本来算是一件善事……但却要逼良为娼,天理不容,想必这样的事情她一直以来也没有少做,不给与惩治是不可能的。”
白姬丝毫没有要把此时按下的念头,她迎着头,直直的看向董承。
“董将军,这件事情妾身以为根本没必要隐瞒太师。你本来就是在这个百花楼里发现妾身的,自然应该如实汇报,这才算是太师的好臣侄。”
白姬的话一时间令董承汗如雨下:这件事情被董太师知道,可能对白姬夫人的确不太好,但更可怕的一件事,便是董太师可能会为了不让人走漏风声,将他们全部杀了灭口!
“啊,白姬夫人!”
董承突然再次下跪:“臣侄恳求夫人,莫要把此事告诉给太师!”
董承是个聪敏之人,他不是没有想过此时杀人灭口,但他作为一个武将,看得出来白姬夫人身边的几个人都是好手,他带来的百来名士兵也许可以轻松杀死白姬夫人,却难以保证不走漏一个活口出去。而且一旦双方大打出手,那么此事就更难以压下,太师追查下来,他依然是死路一条。
他浑身颤抖起来: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么一个看上去才十来岁的白姬夫人给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呢?一面他不敢将此事告诉给太师,一面却非要说应该如实汇报,这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想到这里,董承恶狠狠的瞪了香夫人一眼:若不是这个贱人叫人来通报,这样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插手。
“白姬夫人,这香夫人要如何处置,不如全凭您作主!臣侄恳请夫人给臣侄一条活路!”
董承这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司马离等人差点滑倒在地:这话也说得太露白了一点,而且是丝毫的脸面也不要,他好歹还是个中郎将呢,居然能如此厚颜。
白姬微微一笑:此人说话看似憨实浅显,却也是最高明的方法,他说得越直白,反而成效越好——人家话可是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如何?说到底,白姬也没打算追究这个巡城将领的任何责任,与百花楼勾结是肯定的,但那也不关她的事情。
“把这香夫人拖出去斩了便是。”
白姬一手指向香夫人,她这句话虽然平淡无奇,但在香夫人听到了,却犹如被雷电劈中了一般。
香夫人杏口半开,直到董承点了点头,有军士上前来拖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她才反应了过来:“夫人,夫人!还请夫人饶过奴家一条性命,奴家愿意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夫人!夫人请看在当日奴家在淹池救了夫人一命的情分上,放过奴家吧!”
“夫人,您看……”
董承面露难色,香夫人若是死了,今后百花楼无人做主,对他来说也算是断了一条财路。
“杀了。”
白姬扬了扬手,只当是要宰杀猪狗一般,丝毫没有在意董承的难色和香夫人的呼号,倒是让周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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