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董筱幽立刻正色对碧落说道:“碧落姐姐,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爹爹最喜欢我娘亲穿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样的首饰吗?”
碧落点了点头,“奴婢有所耳闻,怎么了,小姐?”
董筱幽回答:“碧落姐姐,咱们赶紧回梅香园准备一下吧,然后再去找爹爹!只有我打听这一件事,请务必以后都不要告诉我爹爹。”
碧落听了,问道:“小姐您这话是……”
董筱幽拉了碧落就要走,“咱们得抓紧时间,赶快!”董筱幽早就知道碧落是她爹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了,因为碧落走路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过,董筱幽在原本的时代,是听说过这是习武之人的一个共性,就是脚步声轻微,这说明碧落是练武之人,那么像碧落这样的丫鬟,为什么会特地由爹爹安排在自己身边呢?恐怕自己的一举一动,爹爹都知道,而碧落就是爹爹的眼线……当然,爹爹不可能是监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儿,那么安排碧落的最主要目的,肯定还是保护自己。但如今救人如救火,哪怕是冒一点危险,也不能让自己的父亲真的杀了两个姨娘,这个时候,只有自己能发挥一点作用了。
此时,在徐潜老爷的书房锦临轩中,王夫人、邹氏、慕容氏三人各自由丫鬟搀扶着落了座,徐潜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全部退了出去,整间书房只剩下他们四人。
王夫人问道:“老爷,是何事如此要紧的?竟然让我们几个姐妹同时到书房来?”
徐潜用及其复杂的目光看了看三人,这种目光是她们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自然三个人心中都是一紧,“马上……你们便知道了,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和一个郎中模样的老头战战兢兢的从书房里间走了出来。
“还记得这两人吗?”徐潜指着他们朝三个妇人问道,顿时,三人都同时露出惊讶、恐惧的神色来。
王夫人颤抖着说:“老爷,这……妾身从不认识他们。”
邹氏和慕容氏脸色发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不记得是吗?”徐潜怒目的看着王夫人,眼中的怒火灼灼逼人,“夫人真是好忘性!就连我都还记得她便是从前你院里的丫鬟桃儿!夫人你会忘了她?她服侍了你十余年,你竟还敢说不认识她?莫不是心中有鬼不敢承认!”
徐潜说完,看着桃儿,对她说道:“你,把那些话再给这几个忘性大的人说说!”
桃儿惊恐的点了点头,颤声说道:“是,奴婢、奴婢听从大夫人的命令,每次都要在陈夫人的安胎药中,放入一些药粉,那药粉则是奴婢事先得去慕容夫人那儿拿的,大夫人还说,办完这事,便可将卖身契还我,放我出府,还给我一笔钱安家……”
王夫人和慕容氏吓得脸色大变,王夫人立刻跪了下来,尖声说道:“断无此事!老爷您莫要信了这桃儿所言,这桃儿当初妾身就是看了她人品不正,才赶了她出府的,老爷您可要明察啊!!”
慕容氏也跪了下来,只是什么都没说。此时邹氏也连忙跟着跪下,激动地说:“老爷,这话您可千万别偏信了府外之人的,她……她是信口雌黄,胡编乱造的!就是要污了两个姐妹清白!老爷您就是给王夫人和慕容妹妹一百个胆子、一千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行此害人性命的事情啊!!”
桃儿听了这些以后,脸色也发白了,她说道:“夫人,奴婢原本可都是遵从您的旨意行事啊,您还夸我机灵来着。买通郎中、买通老道的钱都是您从您的月利里拿出来的,这都是可以查账册的!桃儿哪有那个胆子欺瞒!”
徐潜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望着跪在眼前的三个女人,又回过头来,对郎中说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再说一遍。”
老郎中听了,也连忙说:“陈夫人的死因,的确是产后逐渐虚弱,但这虚弱的脉象很是混乱,必是有人在她还未产女之前便投了毒,这毒药绝非中原所有,它没有影响腹中的胎儿,因此女婴健康,但母体却越来越弱,最终虚脱而死。我当年也奇于这种怪症,因为这毒药极有可能是鲜卑人所制,还以为莫不是有鲜卑人报复老爷?但是那桃儿给了我十万的银钱,还吩咐说夫人让我勿要将此事说与老爷听,我……我便不敢再提了啊。”
王夫人听了,更是汗如雨下,只是结结巴巴的说:“老、老爷,您莫要听信了这些胡话……妾身为老爷打理家中事务二十多年,兢兢业业,岂能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徐老爷怒视着她,问道:“哼,买通郎中的十万银钱,还有桃儿出府给的那一笔钱,你又作何解释!是不是要让老夫叫陈管家把家中银钱支出的账册拿过来给你对质,然后将你送入府衙,你才敢承认?”
王夫人脸色惨白,哭着说道:“老爷,老爷,妾身知错了!请老爷开恩啊,看在你我夫妻二十多年的份上……”
徐老爷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将王夫人整个人踢倒在地,慕容氏连忙过去扶着她,慕容氏也哭了,她对徐潜说道:“老爷,此事是……是我出的主意,我害怕老爷将我遣散出府,所以才……与王夫人无关啊!请老爷明鉴,不要伤了无辜之人!”
邹氏连忙不断叩头说道:“老爷开恩啊,妾身是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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