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最大的作用是消毒,倒没有祛疤美白之类的功能,也不用担心第二天被发现不对劲。洛书很快处理好了小少爷。站起来四处看了看,从床上拿下了一个散发着令人感到不愉快味道的枕头,然后给枕头凹了个造型,把布条草草缠绕在枕头上,最后把枕头放在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看起来就像缩成一团的孩子。
还差点东西。
洛书胸有成竹地走到了窗边……然后看到了钉死窗户的钉子。
洛书:感受到了来自南风馆深深的恶意。
和窗户相对无言片刻,洛书想了想,将手放在了钉子上,下一瞬,竟然生生将钉子吸了出来。
洛书: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洛书如法炮制,将另外的钉子也吸出,最后将窗框直接卸了下来。他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然后像一片云朵一样从两层楼高的房间飘了下去,再回来时手里抓了一只胖乎乎的灰毛老鼠。
洛书水汪汪的眼睛和老鼠黑黝黝的小绿豆眼对上,接着洛书冲老鼠呲牙一笑。
老鼠:大哥别这样,小的有点方……
洛书笑容一敛转头就喂了胖老鼠一指甲盖的药粉。
秒睡成就达成。√
洛书看着瞬间瘫倒的老鼠把它塞进了枕头和布条之间,并为自己默默地点了一个赞。
那么接下来,就该搞事情了。
洛书走到门旁,露出了一个搞事的微笑。
这种破地方,搞不到你破产算、我、输!
***
龙韬与方尚清坐于密室中,皆是面色凝重。
“二弟,你……也这样觉得?”龙韬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期盼。
方尚清无言点了点头。
龙韬面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干净。
“若现在在府中的不是吾儿,那吾儿究竟在哪里?”龙韬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方尚清不忍,却也不得不引导龙韬回忆起他不愿回忆的事情。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侄儿不对的?”
龙韬脸色惨白地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大概是今日早上,我检查他的功课时,他竟然没有躲开。”
方尚清皱着眉头点头,“的确,若是以侄儿对周围气息的天生感应,是不可能躲不开的。”方尚清想了一会又道:“愚弟今日中午去与侄儿玩闹的时候,侄儿看见我似乎惊讶了一瞬,但是愚弟之前就常与侄儿玩闹……”
方尚清话未尽,龙韬便明白了方尚清的意思,面色白到接近透明,双目却是渐渐变得赤红,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方尚清看见连忙上前一步,以右手抵住龙韬背心,帮龙韬运转内力。许久,龙韬吐出一口血来,双目的赤红终于退了下去。
他紧紧握住方尚清的手,仿佛要从自己的兄弟身上汲取对自己儿子依旧活着的希望,现在他不是龙府府主,也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万人敬仰的“龙在天”,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方尚清的手亦微微颤抖着,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拍了拍龙韬的手,道:“大哥莫急,愚弟出师前,师父曾给过一包药粉,名为‘吐真’。师父说,凡是服下的人都会神情恍惚,有问必答。所以只要让那鸠占鹊巢之人服下这包药粉,便很有可能知晓侄儿的现状。”
龙韬眼中光芒乍现。
……
轻微的“咔咔”声过后,龙韬手下的石椅竟然被生生捏成了粉。
方尚清气的全身颤抖,压抑着怒火道:“大哥,你我一同去,去会会这……”
“南、风、馆!”
说起来暴力解决,他就无比想念起自家三徒弟来,若是小三子能带着一队军队来,保准能把南风馆推平了,扒到裤衩都不剩,可是这也就是想想而已。不说扰民的问题,单说小三子能不能及时赶来就是个问题。
洛书又苦恼地吐了个泡泡,不知道小三子现在到了哪里呢……
***
在距离承阳城还有一日路程的踏风城里,冉星辰突然打了个喷嚏。
子车痕直起身来,皱眉道:“冉兄身体不适就先进到客栈吧,一炷香之后痕熬一罐汤药为冉兄去去湿气。”
冉星辰连连摆手:“不、不必,我不过是鼻子有些发痒。”
开玩笑,喝完你的药我没病也有了。
“哦?”子车痕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的面色,又强迫他伸出舌头来看看舌苔,确认面前的人身体倍棒之后略带遗憾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