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看了个干净。
那不该是一双孩子的眼睛,因为它们太过透彻。
那应该是一双孩子的眼睛,因为他们太过纯净。
洛书看他们没有回答,奇怪地歪了歪脑袋又问了一遍,“鬼算神盘?”难不成认错了?那可就尴尬了。
高富攥紧了手中的算珠,缓缓点头。
鬼算神盘最擅长隐匿,纵横江湖十余载也未曾有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
那么面前的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洛书放松地松了口气,这样许多事情就简单很多了,虽说三天之内他完全可以在承阳城与京城之间来往一次……但是累啊!他都老胳膊老腿了还是别乱动弹了吧。
洛书开心地把地上的银四提了起来,无视了银四喷火的目光,轻轻松松把他放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跳上了另一边的椅子,两根小短腿在半空中晃啊晃。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高人?”高富向洛书抱拳。
洛书想了想,觉得既然是自己人,就应该坦诚相待,所以干脆地说:“我是冉星辰的……”
话还未出口,庞贵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向着京城所在拜了拜,然后气恼地说:“你、你怎么能直呼大皇子姓名!”
洛书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
“你什么你!”高富也没了对洛书的敬畏,同样的怒气冲天,“念你年幼童言无忌我们二人就权当没有听见,你犯的可是砍头的死罪!”
洛书瘪了瘪嘴,有苦说不出。
叫全名怎么了?我的徒弟还不能叫全名了吗!我还叫他小三子,小三三,小三儿,我还知道他九岁了还尿床呢你们知道吗?!
三徒弟:等、等等……
在气恼之余,洛书更多的是欣慰,在细枝末节上都注意的人,他们的急切愤怒是不会作假的,看来就是这两个人没错了。
于是洛书的心情又诡异地好了起来,不顾银四惊骇莫名的眼神,从桌子上掏了一块甜点塞到了嘴里。等到两个人怒气渐渐平复下来,他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盯住了庞贵。
“铁画银钩?”
也许是有了刚才的冲击,庞贵停见洛书叫破自己的身份,不但没有惊慌失措还觉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理所当然。
于是庞贵淡定地点了点头。
洛书随之放松下来,笑道:“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什么自己人?若是太子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应该不是他们这一组织所属。看他年纪也不过五六岁,模样清秀可爱,似乎有那么几分太子的英俊雏形,难不成这位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孙?但是为什么不姓冉呢?难不成是太子在外面临幸了哪个女子?孩子是随的母姓?
越想越可能,看这孩子敢直呼太子大名,但是又对太子的事情极为关心,难不成是对太子置他们母子于不顾气愤,但是又对父亲的关注十分在意吗?这么想着,他们看向洛书的眼神就变得柔软起来。
毕竟是跟随了太子许多年的老人,现在看向洛书的目光全然变成了长辈看晚辈、或者是老管家看小主人的慈爱。
洛书:这俩人眼神怎么这么吓人呢……
洛书挥去心头怪异的感觉,对两人说:“三天之后会有人过来,应该就是这个组织的人。你们把对这个组织的情况给我说一下吧?”
两人一惊,连忙追问,洛书把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并表示审问银四的工作就交给他们了。
接收到了洛书表达的意思,庞贵走上前去准备开始审问,而高富则向洛书叙述他们的情报和经历。
而另一边的庞贵一拿下塞在银四口中的布料就皱起了眉头。
这布料的手感好像……
洛书一惊,快速地夺下了自己的袜子,并冲庞贵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真不是故意的,他往空间里一探就拿出来了一双袜子 _(xз」∠)_。
洛书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别过头听高富继续说。
据高富说,之前这个组织根本没有进入过大众的视线,但是却一朝崛起。潜入密室将他们两人制服困在密室中,威逼利诱企图逼供出他们知道的关于太子的情报,并用精妙绝伦的易容术取代了他们两个,易容之成功,竟连续几日都无人发现。他们在昏天黑地中不知过了几日,最后被洛书救了出来。
洛书边听边点头,将两人给出的消息挑挑拣拣听了。虽说他已经拿出来诚意表明了态度,但是他们两个不可能立即相信他,给的消息必有出入,比如这个组织的消息他们未必是一点不知道。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过洛书对这些也不甚在意,想知道情报的话,找个空进皇宫找小三子一趟就好了,现在有别的事情更令他在意。
洛书笑了笑,托着腮道:“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帮我个忙?”
两人对视一眼,冲着洛书略一抱拳,“恩人大恩,请尽管吩咐。”想要见太子的话可能有点麻烦,但是他们可以努力一下。
洛书笑了笑,忽闪着眼睛问道:“吩咐不敢当,不过你们能不能帮我把我……”
“卖进南风馆?”
***
第二天一大早,冉星辰就接到了自己最衷心下属的飞鸽传书,字迹非常潦草,看起来写的人慌乱非常。文章大意是:
夭寿啦!您的儿子进了南风馆啦!
冉星辰【懵】:孤连嫔妃都没有,什么时候有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