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决定去十区王城, 并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早就有了计划, 两个月前在战火刚刚烧起之时, 他就安排了身边亲卫带着照片去往东南五个王区寻人。
现在……合适的人已经找到,接下来就该去试探看看, 一切是否如他心中所想。
只不过……一区之王要走哪有那么容易, 加上他先前有两次离奇失踪的恶劣往事, 在回到十七区后, 这帮下属们按捺了一个月, 还是找到个机会死谏, 虽然他当场不耐, 让亲卫把人丢了出去, 但事后看到他们指责目光, 欲言又止的难过,闻人诀还是觉得头疼。
王的责任?
这四个字是他们死谏的主题。
真要说起来, 他没觉的自己有哪里不合格,王的责任, 最重要的是保证王区的存在……虽然很多时候, 王区在他心中是可轻易舍弃的, 但只要条件允许, 他不也带着身边人从一个个困难中走出了吗?
书易曾提过信仰二字。
他说,一个势力或者帮派或许可以不要信仰只为利益便凝聚在一块, 但一个王区, 一位王者, 没有信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
王道的存在就是那杆指引所有汇聚到他身边的人前进的旗帜。
信仰?这种东西……自己有吗?
闻人诀安静思索过这个问题,直到最近他才有了答案。
吞噬了神眼的自己,注定要在一次次融合中蜕变,但眼下有了条捷径,只要重新合拢九块石碑,自己便能在体内神眼的指引下,以识体真正和它们拥抱。
从而省略去那千万次的痛苦融合。
可合拢石碑这种事情,是靠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自己再强势,又能如何?
别人不知道,可他自己清楚,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和神眼融合后,能量的消退加上维端的封闭,有心人只要利用好这个机会,杀死他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切意味着,他手中必须拥有势力。维端希望他复苏晶核文明,可以说殊途同归。
他心中很清楚这是维端在制约不了他后,寻的另一种引导方式。
“王,白随主绝食了。”
桌上摊着前线的战斗伤员表,他手中拿着笔,半天没动作,一看便知是在走神。
门口亲卫探了三次头,最终还是大着胆子行礼后把事情说了出来。
“嗯?”闻人诀愣了愣,手中停顿了半天的笔再一次转动起来,“再说一次。”
第一次听到白随主这种称呼,他自己都一脸茫然,后来得知了底下人的误会,干脆将错就错懒得解释。
这种身份不差,白檀性子跳脱,只有这种身份,才能让其他人对他的胡闹多份包容。
且这种身份,比较不引人看重。
“后院那边的管事寻来说的。”亲卫很严肃,如果王身边的人多了,他不一定这么看重,可就是因为王身边就这么一号“独苗”,他们便跟着重视三分。
“多久了?”笔在五指间灵活转动,闻人诀的语气听不太出情绪。
白檀自从被他带回来,两个月,他再没搭理。
眼下居然玩出了这个?
“一整天了。”那亲卫站在门口,回答完这句话后就见主上眉头轻蹙。
赶忙解释了句:“虽然才一天,但白随主闹了五次昏迷,每一次都折腾的鸡飞狗跳。”
这说法是管事形容的,亲卫一点没添油加醋。
“他说,您要再不见他一见,他的魂灵马上就要离开地球了。”
维端忍不住,心识中质疑了句:“他那脾气像是会寻死的?”
闻人诀无声摇了下头算是回答它的问题,目光很是平淡,语气也是,三分淡漠,七分玩味,轻飘飘扔了句:“记得,别伤了他那双眼睛和性命。”
亲卫:“呃……您的意思是?”
起身走回里间,闻人诀随口道:“其他随意。”
……
老鼠近一年来的日子过的挺滋润。
之前因为被迫算计拍摄十区王和二把手间令人难看的照片而担惊受怕了很多时日,行事作风比起以往更是小心谨慎了不少,但风声渐过,因为那件事得到的大笔钱、晶核加上光核,让他的势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壮大起来。
这不,好日子没过两天,噩梦就又找上门来。
认命的坐在房间正中,老鼠眯着眼看门外的男人勾着唇角走进来。
脸上还覆盖着那张令他心悸的银色面具,举手投足间的气息,很是随意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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