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准备看好戏的神情。
蓝岸摇着脑袋重新回头,往前迈了两步,口气故作的轻松,遥声道:“十八区的朋友们,深夜不睡赶来相送,实在让我们很过意不去呀。”
“……”
迷一般的安静,近千人的包围队伍无一人开口。
眼神相同的淡漠,看着出头的蓝岸,毫无波动,就连声嘲讽冷言都无。
静了静,蓝岸继续喝了声:“这围着我们也不说话,难不成打算跟我们玩木头人?”
“可是我们很忙呀,能不能行个方便,各位让个道儿?”
完全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寂静夜中只有虫鸣声,这处千人站立之地,除了蓝岸,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
蓝岸很是尴尬,不准备再开口。
就在他安静下来后,远处隐约有汽车开动声传来,不过三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就在包围着的人群外停下。
蓝岸紧束了目光,神情犀利的盯着车门。
难怪这帮家伙只围人不开口,赶情是大人物还在后头。
陈凉息一开始确实挺慌张,等看事成定局后反倒逐渐平静下来。
看车门被人打开,而后一个体型较为瘦弱,黑长头发的青年就弯腰从车中缓慢跨出。
书易先适应了下千束火把的光亮,而后才眯着眼睛,往包围圈内的人群眺望。
最当前的是个体型健硕的中年男人,身后一步远处还立着个娃娃脸,波浪卷头发的青年。
车内有人跟着他下车,两人一起走进包围圈内。
千多号举着火把的十八区战队成员见他到来,齐齐低头,叫了声:“先生!”
从书易下车后,闻人诀就把目光投注到了他身上,牢牢盯看片刻,确定自己还在时,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
维端心识中出声:“这就是您期待的神秘人?”
闻人诀没有回答,因为陈凉息居然径直朝人走去,直到靠近到十步远处才止步。
“你是什么人?”
书易大概没料想到陈凉息会是这个反应,愣神片刻后笑道:“目前来说是十八区的人。”
这回答不算偷奸耍滑,字字是实话。
可陈凉息却仿若受到了侮辱,双眼冒火。
书易有些无奈,他也知道对方问的是官职,可确实他现在没有啊,只不过是个短暂居住的客人,被拉来出主意的,这样说难道他不会更生气?
“陈凉息?”虽大致确定,但书易仍向后伸手,跟着他的男人递上个画卷,借着火光,书易细细看了会,又对比起身前人样貌。
只要确定了真是陈凉息,那就代表着今晚行动的胜利。
对比起身边人的喜悦和情不自禁露出的笑脸,书易神情倒一如初始的平静,视线从陈凉息脸上滑过,落到那卷发青年身上时,“咦”了声。
“第二战队队长,蓝岸么。”这倒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了呀。
看来,得再好好看看这群人,说不准还有意外的惊喜。
由身边人护着,书易再往前走了两步,而后就看到了那个刻意站在几个人当中,戴着青色面具的男人。
“第四战队队长?”比起十七区的其他高层,十八区掌握到的对方资料少到可怜,更别说是画像了,只听闻对方长年都戴着张青色面具。
“你们想如何?”陈凉息受不了这个氛围,直接开门见山。
他十七区的战斗力都还在,现在这个情况分明不适合硬拼,能谈判或拖延时间就好了。
这样想着,那头书易已重新扭身,回走几步,看着他道:“要你命。”
咬了下牙,陈凉息恶狠狠回道:“别忘了,你们的王还在我手中,如何敢伤我?”
“嘭!”轿车关门声,原来那黑色车中还坐了个人,不知在里面弄什么现在才下车,手上抓着件长外套,走到书易身侧,伸手把衣服披到人身上,不好意思道:“可算找见了,就记得是带的,就忘了塞哪去了,嘿嘿。”
维端有些惊奇,这可算今晚遇见的第一个熟人呢。
它开口:“是余刚。”
“夜风冷,大家伙交代过的,绝对不能让您冻感冒了。”语气憨憨的,却在扭头看向他们这群人后,冷到刻骨,鄙夷道:“黑虎队长早有心理准备,他是个汉子,哪里会如你们般贪生怕死!一区高层,却全是孬种,居然抛下还在浴血奋战的战士们独自逃命!”
没介意他咒骂内容,陈凉息只是抓着其中两个字,雪白了脸,“你说什么?什么黑虎队长?黑虎不是王吗!”
会被请君入瓮,不就是他打破脑袋都想不到,哪个王区会把王拿出来做诱饵吗!
余刚说出口,才察觉到有些不妙,不过看身旁的先生都未指责他,就又放下心来,无所谓道:“反正今晚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告诉你们也无妨。”
“下辈子投胎记得聪明点,别连人家的王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来侵略。”
后面这句变得异常傲娇,但他自己应该是没察觉,语气洪亮的,他傲道:“我们王若在,哪里轮的到你们这帮杂碎猖狂!别说是进王区了,你们的脚,都踏不上沙南茂林。”
搓了搓鼻子,又再次好生的打量过他们,余刚平板道:“不过没关系,只要在王回来前把你们这帮垃圾清扫干净,王一定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