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解释道:“张教头与大嫂休怪,我林大哥在街上闹出那般的事来,实属无奈,若不这般,高俅那厮定然不肯干休,弄个不好,那厮还要动强,他使这个缓兵之计,是为了稳住高俅那厮。”
“若他们以后不来搅扰便罢了,若来搅扰,就学当初王进王教头那般,金蝉脱壳,去往他州,或找亲戚故友,或去我哪里暂住,等林教头脱了罪身,再来厮见。”
张教头一听,便道:“我那女婿当真是这般说的?我就知道,不曾看错人,多谢西门大官人报信,如是不然,我真不做出什么事来,若不嫌弃,便留在家中吃酒,我与官人痛饮几杯。”
西门庆摆摆手说道:“吃酒便罢了,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也不要叫别人知道,若是有风声走漏到高俅父子的耳朵里,我林大哥这些算计都要落空,非但如此,你们也都要遭了毒手。”
张教头连连称是,林娘子也冲着西门庆唱个万福道谢。
“此不过是些小事,如何敢叫嫂嫂谢?至于林大哥被刺配沧州一事,我已经托了人在朝中打点,虽然有高俅父子从中作梗,但也用不了几年,林教头或许就可重回京师,做他的教头,到那时,我再来府上讨杯酒水吃。”
交代完此事之后,西门庆也不多停,起身告辞,在临走时说道:“日后高衙内那厮再来找麻烦,张教头与嫂嫂不必心急,可先把话稳住他,再来商议,若我不在东京汴州城,可去东街老柳巷子,拐角第三家,找人相助,你们去时,只管说我的名号,他们自然周全你们。”
听完西门庆所言,张教头还要拜谢,西门庆哪能受他的大礼,为了不叫旁人疑心,也不让他们送,自顾自离去。
出了张教头的家里,西门庆回到驿站,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到蔡京的府上拜见,这次来蔡京可没时间再来见他,不过也打发心腹,来跟西门庆说话。
奉承几句,送了财货,西门庆起身告辞,不见蔡京也好,他是心机深沉之辈,上次见他时,西门庆感觉自己差点被他看个通透,这般却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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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哥哥,往日老是听人说,东京汴州城里的樊楼,乃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去处,如今咱们来了,如何不进去耍一耍?”武松嘿嘿的说道。
西门庆看了眼武松身后的众人,知道他这般说,是众人撺掇的,不过也正常,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都想去耍,我怎么能拂了众意,便去,便去。”
听他点头同意,众兄弟都是欢喜,有好美酒的,不断说着樊楼当中的佳酿,有好女色的,便谈那楼里的姐儿。
玳安贼兮兮的走了过来说道:“官人可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小娘子?”
西门庆一愣,想起玳安说的谁来,当初他第一次来京,请林冲到樊楼吃酒时,曾遇见一个小娘子,自己还抄了一手《破阵子》送她。
如今几年过去,也不知她境况如何,还有那京中名妓李师师,上次来便错过了,这次若有机会,定要见上一见,毕竟是名传千年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