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有人命官司,寻常时谁也不会去在乎,包括程知府在内,只要你韩家能自己遮掩下来,可现在不同,韩家跟西门庆是死敌,西门庆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趁着秦通判与花太监未走之时,将韩家弄个通透,刺刀见红,不敢说流放他州,最起码几年之内,不会再来找西门庆的麻烦,等到他潜龙升天时,这韩家自然就是他的腹中之物。
“时迁兄弟快坐,这几日当真是辛苦你了。”西门庆寒暄一句。
“能为西门哥哥做事,何来的辛苦二字,再者说,我每日做事,不过是吃喝玩乐,晚上再去韩家府里转悠一圈,世上实在是没有比这个更轻省的差事。”时迁久在江湖中厮混,漂亮话自然会说,当然这几句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傅平坐在一侧道:“休要再说那些客套话,时迁你直说吧,韩家到底有几桩命案。”
时迁清了清嗓子道:“具那管家所言,时间太过久远的不提,只在前年、去年,韩家便有两条人命去了,她们的尸,为了掩人耳目,有一个只当做是病死了,埋在了乱葬岗,另一个因为有父母兄弟都在,韩家花钱消灾,只多给了几十贯财货,也就将此事压了下来。”
“可知道那家人现住何处?”西门庆急问一句。
“就在东平府外的赵家庄,去了一打听便知。”
傅平道:“此事赶早不赶晚,叫薛永去把那户人家盯住了,同时去信给李君一封,叫他带人来东平府。”傅平知道,要这户人家出堂作证,单凭西门庆现在在东平府的威望肯定不够,虽然之前勉强赢了一局,但在民间看来,韩家就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众人身上,去信给李君,便是要动用武力手段,到时候先礼后兵,一红一白,几百贯财货砸下去,再加上李君的性命威胁,由不得这家人不出来作证。
吕将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他对于傅平安排此事有些不耻,但一时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补充了一句道:“此事结束之后,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将这家人安排到别处,不然他们恐遭韩家报复。”
西门庆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时迁兄弟,你还有什么消息,继续往下说。”
时迁道:“除了之前的命案,近几年韩家到没有别的命案,但是因为韩家高利贷,家破人亡的可不少,虽然没有韩家的人直接参与,但是也少不了韩家的推波助澜,其中还有一事,韩家的二公子韩乐,最近似乎勾搭上了一位有妇之夫,而且那妇人的丈夫好似对此事还颇为欢迎。”
“哦,有这等事?”似乎八卦一事,更叫人兴奋。
“权贵之下,难免有些骨头是软的。”
吕将轻咳一声:“我腹中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他到底是圣人门徒,虽然真心投靠了西门庆,但对于这种事,则是能避则避。
他这一走,堂内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也难怪,他在时众人包括西门庆在内,都要端着自己,不想有什么失礼之处。傅平砸了砸嘴,暗暗道:“此事或许可以做些文章。”
而西门庆则是目光泛了冷色,他与傅平对视一眼,二人似乎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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