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你这说的也是实情,不过倒也是你时来运转,我指你一条明路如何?”
“那就多谢先生指点。”
“你要投奔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西门大官人这般奢遮的人物,手下几百的好汉,还怕容不下你么?”
郭盛愣了一下,转目去看西门庆,只见西门庆满面的笑颜道:“郭大哥要是不弃,就跟我做个兄弟,虽然不能教你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但想求一富贵还是不难的。”
郭盛听闻此言,颇有些激动道:“能得遇西门哥哥这般奢遮仁义的好汉,小人便是死也甘愿,更莫说追随哥哥左右,这岂不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他之所答应的这么快,一则是西门庆名声在外,再加上刚才的仗义相助,让郭盛心生好感,二来便是傅平所言,郭盛在此数年,不说富贵,有时温饱都不能得,眼瞅着寒冬将至,他还未做成一单的生意,没有银子傍身,如何过得这隆冬?
郭盛此时归在西门庆的麾下,众人大喜,又叫伙计上了几壶好酒,若不是今日还要赶路坐船,他们几人又是一日伶仃大醉。
待吃饱喝足,西门庆结了银子,由郭盛引着,找艘客船渡河而去,由于他们几人都生的雄壮,官差打扮,身上还带着刀兵,街上虽然人群熙攘,可哪有人敢来招惹,都远远的躲了开去。
黄河渡口处,停了数十条大大小小的船舶,其中还有几条花船,船上的姐儿莺莺燕燕,你侬我笑,十分的勾人,郭盛指了指其中最大的一艘说道:“西门哥哥,那百花船上有位佳人,貌似天仙。据说是东京汴州城勾栏院的行,国色天香,才艺双绝,不过可惜那花船被某位相公给包下了,整日在上面饮酒,好不快活。”
傅平笑调笑道:“确实可惜,若不然咱们凭借庆哥儿这般的英雄人物,说不得咱们也能见见那绝色佳人。”
西门庆笑道:“那姐儿都是好有文采的,似我这般的莽夫,怎么能入了她们的法眼,还是傅先生这般的才子有机会一亲芳泽。”
焦挺瞅了一眼道花船,看那嬉闹的姐儿,言道:“不过都是些娘们,有甚么可快活的,便是什么行又怎样,在我看来还不如较量些枪棒来的痛快。”
西门庆与傅平闻言,相视而笑,不多言语,只说道:“这花船是上不去了,不知这里哪家的客船较好。”
郭盛伸手指了指远处“此处最好的好客船,要数黄家的,上下三层,十几丈长,端得是宽敞,除此之外,还有那船上的厨娘,听说是个佳人,做的一手好菜肴。”
“可知道什么时候起锚?”
“便就在今天,哥哥要急着走,还是做这条船好,一来舒适,二来也安全些,近几日这黄河上可不安宁。”
西门庆听了点点头,他是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的,再者说自己一行人马众多,一般的小船还真不一定能送自己过江,若是在遇到那霍家兄弟般的水鬼,那可就难了,自己这一帮的汉子都是旱鸭子,路上或可称雄,但到了水里一身的本事力气去了九分,只能顾得性命,哪顾得其他。
念及此处,不禁想到有时间将那阮氏三兄弟给招揽过来,反正他们现时也是碌碌无事,若得成功,自己不就多了几个水军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