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塑像老旧已经看不清真容,只是眉目横生,看上去有些凶恶。
“这里是城隍庙的偏殿,想那鲶兽再凶狠,也不敢擅自闯入”老者恭敬的对着塑像深鞠了一躬,眼神里满是虔诚。
“城隍庙?没想到首都城里还遗留着一处城隍庙”卫平安闻言欣喜若狂,这下子可真的是有救了。
城隍和土地虽然管辖的地界不同,但就神职来说,同属一个地位等级,均是地府下辖的初级办事处。只是城隍庙一般都建立在城市里,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城隍的官职要比土地高上一等。
“这里的确是城隍庙,不过已经荒废了很多年,而且大多已经被拆除,唯有这间偏殿被保存了下来”老者有些不忍打击卫平安的好心情,不过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躲是躲不过去了。“虽然这里还残留着城隍爷的余威,不过力量毕竟有限,万一鲶兽真的不顾一切强行冲进来,咱爷俩估计也是在劫难逃。”
“不是吧”听老者这么说,卫平安的好心情瞬间瓦解,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头耷拉脑袋了。本以为还想借着城隍爷的力量,擒获住鲶兽,以此告慰那些丧生于它口中的阴魂。没成想,计划还没等实现,就落空了,让卫平安好生的沮丧。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鲶兽的嘶吼声。听声音,鲶兽似乎很愤怒。
鲶兽是自己招惹来的,决不能让老者陷入险境。卫平安决定孤注一掷,出去和它拼一拼。就算拼不过,也得给老者拼出点逃跑的时间。
打定主意后,卫平安让老者躲在屋内尽管其变,只要有机会就赶紧逃,绝不要在为他犯险。说完,卫平安便打算冲出去。
可还未等他付诸行动,老者便拽住了他,用力将他推进了塑像里,只身飘了出去。尽管这里荒废了多年,但这尊塑像里依旧存留着些许的神力。任由卫平安如何努力,也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者又一次的以身搭救。只是这次,老者再也不会回来。一想起老者将他推入塑像前那满是关怀的眼神,卫平安就抑制不住的留下了眼泪。虽然只是初识,但老者对他却格外的亲切。不仅一次又一次的助他脱险,甚至不惜以命相救。这份恩情,要让他如何报答,又怎么去报答。
天空渐渐泛白,初升的太阳染红了天际,困在塑像里一夜的卫平安,终于摆脱了束缚,飘出了塑像。经过了一夜的反思,卫平安知道自己太过冲动。要不是如此,老者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牺牲。为了不辜负老者,卫平安决定尽早赶回八达岭,去寻求李香茅的支援,誓要灭掉这只鲶兽,以泄心头之恨。
离开城隍庙后,卫平安借着散阳伞的力量,坐上了开往八达岭的S2线火车。冬季本就是淡季,前往八达岭长城的游客不多。再加上春节紧邻,搭乘火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这样也给卫平安提供了不少的便利。至少不用像处奇景一样,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冬季打把油纸伞走在街上,不是傻子也会被误认成傻子。卫平安就好几次险被街头巷尾,那些好心的大爷大妈们送进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