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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况叶氏叹了口气,“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这里,进来了,想走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顾惜倒是没那么悲观,她笑着坐下来拉住况叶氏和况青弛的手,“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是说……”况叶氏看向自己的大女儿。
顾惜笑着点了点头。
“叩叩叩”,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传来。
“谁呀?”叶卢氏丢下手中的捶棒,往衣服上擦了擦手,走去开门,“谁呢!”
入眼的是位青衣的翩翩公子,只见他神清骨秀,器宇轩昂,白玉无暇,竟不似红尘人。
“神仙……”叶卢氏呆呆的站在门口,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这位婶子,上R县丞况家遗孀可是住在这里?”那公子开口,声音如珠玉碰撞般好听,正是况钰。
“况家……是是是……她们就住这……你是?”听到况家这两个字,叶卢氏才算是清醒了些,忙问道。
“我是河间况家主支的人,族长吩咐我将况家血脉带回河间,认祖归宗。”况钰仍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说明来意。
“请公子先进屋,小妇人的儿子正在家中,公子与他说便是。”叶卢氏虽然很想再和况钰说会话,但也知道对自己的儿子来说,顾惜是很重要的。
她先将况钰引至主厅,便急忙跑去叶诚的房间,“儿子,河间况家来人了,说要接况家母子回河间!”
“什么!”叶诚正在温书,听到叶卢氏的话立即起身,“我怎么不知况家还与河间有甚么联系?姑父在世的时候我从来未见他和宗族有往来啊!”
况父在世的时候的确和宗族没甚么往来了。因为自己是分支,还是庶子,又不顾家人反对娶了乡妇的况叶氏,所以在教导叶诚那些年当真半点联系都没有,叶诚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娘你知道来的是甚么人吗?”叶诚忙问,河间况家,难道是那家?
不,不可能的,倘若真的是那况家,况叶氏三人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算计到这般模样!
“那他没说,不过他长得真好看,简直不像凡人,倒像是天上的神仙。”叶卢氏有些沉醉的说到。
神仙……莫不是?!
叶诚急忙起身到前厅,只见况钰端坐在厅内,并没有四处打量,而是面无表情的晗首低眉。
叶诚在看到况钰的第一眼,便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不下去了。
况钰,况卫玠,河间世家况家主支的长子嫡孙。
况家为书香世家,家中长辈三代为太傅,是名副其实的天下师。
而况钰,自小聪敏过人,有神童之称,又因为长相俊美,宛若玉人,美名远传,被称为“璧人”。
且况钰十三岁中举,十六岁便殿试,皇帝怜其年幼,顷定为玉首,不算在殿试之内,允其弱冠之后,再下场考试。
今年叶诚的会试殿试,便是和况钰同地同届,故他对于况钰也是下了一定的工夫去了解。
“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况钰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