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巧儿亦是懊悔不迭,忙辩解道:“实在是口误才说出来的,姐姐见谅。”
青苹笑了一声,又道:“你今儿如何得闲过来的?我听外头人说,你现在可是管着一个很了不起的绣坊呢,还说有个御赐的匾额,也不知是真是假。”
巧儿没有答言,只是笑着看她。
青苹摸摸脸,不解问她:“你瞧我做什么呢?”
巧儿这才说话:“姐姐,再过几日,我就接了你出去,让你也当一回家。”
青苹握了握她的手,知道她是认真的,便叹道:“唯有你有此心。我在这里十分好,不需要挂念,你只管忙活你的。看着你和姥姥过的好,我心里只有一件事放不下,当年抄家的时候,一干姐妹卖的卖,死的死,顶头的太太们姑娘们,听你那次回来说,倒是过的去,兰哥儿也有了出息,所以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叫人查探查探当年二爷他们的案子,能平反最好。这样你也有个清白身份,就不必时刻提心吊胆了。”
巧儿低低应了几句,又道:“姐姐说的我都明白,可如今我们势单力薄,虽说管着个绣坊,但也是寄人篱下,还是瞒了身份才得来的差事,不敢乱说分毫。只盼着每个人都衣食无忧,我也就安心了。”
“但愿如此。”
青苹长长叹息一声,说话间带着巧儿到了后院的茅房里,便道:“你去吧,我给你守着。”
巧儿不免红了脸,扯着衣角道:“我方才只是不想进去见了杜家太太,才说了要方便的话的。”
“你真是……”青苹好笑的看着她,恨恨的点了她一下额头,才道,“小鬼头,那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为何就不去见一面?好歹她们杜绣山庄也算是风光一时,你们绣坊开起来,总归是要碰面的,不如现在去打个招呼,也好舒缓一下关系。”
巧儿吐了舌,到底没说是为什么。青苹无奈,拉着她的手回去,周福襄正在廊檐下候着,看见他就招招手说:“快来,当心太太等的急。”
巧儿无法,只得苦着脸跟他进去。
周夫人和杜夫人正说得热闹,雪梨便插嘴说周福襄和巧儿来了,周夫人大喜,忙叫人给他们两个安放椅子。巧儿和周福襄一进去,便给周夫人杜夫人行了礼,又见杜柏芳在旁,忙也问个好,杜柏芳亦是连道万福。
几个人分宾主坐下,周夫人叫了巧儿到面前,左右看了看,才拉着他的手嗔怪道:“你可是骗了我这个老婆子了?走之前还说要回来看我,结果转眼过了八月,也没见你来,这次若不是雁卿叫人请你去,你也不会来。”
巧儿忙说不敢,又说实在是忙了一些,竟把这话给忘了,着实该打。
周夫人笑的让他坐下,又对杜夫人和杜柏芳道:“这个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巧哥儿来,人又伶俐,又聪明,比我们雁卿还要强许多。”
杜夫人扭头看了他几眼,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左不过是碍着面子,便顺着周夫人的话点一点头道:“是个好模样,不过要是说起你们家的福大爷,十里八乡也难能有人比得过他。”
周夫人且喜且笑,又道:“我们雁卿不过是多念了几本书,会做些学问罢了,若论做经济,还是这个巧哥儿在行。“说着,便问巧儿,“我听别人说你和你们家青儿现在都在镇子上的绣坊里做活,前儿还得了好大的买卖,是也不是啊?”
巧儿见杜柏芳和杜夫人皆是一脸不善与好奇,便道:“不似旁人说的那般,不过是一点小生意,做了些零碎的绣帕扇套等物,比不得正经绣庄。”
话一说完,杜夫人和杜柏芳的面色就好了许多,杜夫人笑道:“不管大小,能做到生意就很不错。我们杜绣山庄虽有个名号在,但到底不如前两年,大家彼此同行,还该互相照应才是。”
巧儿不动声色,笑说了很是。
杜柏芳倒不好相与,冷笑着听他与杜夫人打太极,半晌才不阴不阳道:“刘公子,上一回那官府的告示,闻听也是你们家青儿揭的,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呀。”
巧儿不知她眼下说这些有何用意,略一弯身,笑的回道:“姑娘见笑,青儿年纪小,不知规矩揭了告示,家中姑父姑母已经教训过她了,告示业已送回,并无艺高胆大之说。”
“哦,是吗?”杜柏芳掩口低低的笑,漫不经心的横他一眼道,“不知哥儿的姑父姑母又是哪一位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