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竟不必拿回家去,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进荣锦堂里去取。你道这个赏赐可好?”
巧儿默然浅笑,知道这不过是另一个警告,只是想不到他们行动竟如此之快,不过来了几日,就将荣锦堂里外的人都换齐全了,难怪那日掌柜的对待傅安如此客气。一面想,一面却已撩起袍子跪下去,朝着和亲王与果亲王磕头谢了恩,方脱身出来。
佳禾显然从心眼里替巧儿高兴,一路问了她不少的话,巧儿要么一笑置之,要么就说些不重要的搪塞了,佳禾也不计较,一直送出了月洞门才转身回来,照旧回和亲王面前伺候。
却说巧儿回至家中已是酉时初刻,青儿给她开了门,还不曾进去告知得了赏赐的话,就听青儿急慌慌道:“可算是等到你回来,快进屋说话去,板儿哥闯下大祸了。”
巧儿眉尖轻蹙,忙问她道:“板儿哥闯了什么祸?”
青儿探头在外左右看了一回,见四下无人,忙将巧儿拉进屋里,一面走一面急急说道:“板儿哥今儿去田里做活,回来的时候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看见路上有一纸文书,不分好歹就捡起来了。结果还没看明上头是什么,就让人给抓住,硬说是板儿哥偷了银票,亏得里正和朱阁老担保,后头又来人劝慰了丢失银票的主家,才将此案草草了结,判了板儿哥无罪释放。现如今板儿哥胸中有气,正在屋里发闷火呢。”
巧儿听了,又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儿?”
青儿道:“就在姐姐出门后不久,不过午时三刻左右。”
巧儿眉角轻跳,瞬间便知这不过是和亲王等人下的套,银票虽是轻巧便携,却其实是票号发的汇兑凭证,有密押的,并不能见票即兑,而且用银票还要付汇兑费用,只适合往来商人做大宗买卖使用。那时贾府还在,也只有贵为皇商的宝姑姑家里才有这等东西,便是荣宁二府都不曾用过,一般老百姓和官员就更用不着了。如今好端端在路上走着就能捡到它,可见这不过是他们想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将王家问斩罢了。
可喜自己谋划周全,眼下板儿也放了回来,想必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便对青儿道:“姥姥和叔叔婶婶可知这事?”
青儿道:“怎么不知道,才刚急的不得了,这会子板儿哥回来姥姥和阿娘才安了心,只是不知哥哥闹的哪样脾气。”
巧儿笑道:“无妨,让我见见板儿哥去。”说着,也不往正屋去见姥姥他们,却径直走到板儿房前,拍了门道,“哥哥,是我,给我开开门罢。”
话音刚落,便听屋里扑通一声响,不知是什么东西落下来,隐约掺杂板儿气恼声一并传出来:“我今日不舒服,妹妹有话明日再说。”
巧儿无声低笑,知他是受了委屈,不依不饶的继续敲了门道:“哥哥不给我开门,那么我只好敲下去,万一姥姥闻起来,哥哥倒是让我怎么说呢?”
“你……”屋子里的人似乎被她气噎住,青儿站在巧儿身后捂住嘴,欲笑不敢笑,只听啪啪两声脚步声,门帘就被呼啦一下扯开了。
板儿僵着一张脸,看了她和巧儿道:“要说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