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点菜了。”说罢,将银子递给老者。自古财帛动人心,老者接过来,满心欢喜,道:“这怎么好意思,世侄太破费了。”陈抟笑道:“不瞒叔父,小侄不差钱,小侄现在穷得只剩下银子了。”老者听他说得有趣,哈哈大笑,
陈抟陪笑几声,心下却极速盘算,苦思脱身之计、逃跑之策。正没主意,忽听有人高喊道:“在这里了!”抬头一望,只见从后面来了两个骑马之人,仔细一看,却是郭氏兄弟。陈抟暗叫一声苦也,这真是冤家路窄,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转念,心道:“李继崇发现地道了,派这哥俩来追杀。”
陈抟所料,一点不差。
李继崇发现地道,知道这三人没死,这一惊非同小可,登时眼前一黑,浑身发抖。这惊天秘密若泄露出去,不单是身败名裂,性命更是不保。急忙派人通知四个城门守将,任何人不得放行。正准备安排满城搜捕,东门守将却回报有人拿了世子腰牌,说是受世子差遣办事,已经出城而去。李继崇低头一看,腰牌确已不在身上,这一下惊怒交集,急忙带人赶到东城门,叫来守将仔细盘问,听守将仔细描述陈抟相貌,确定无疑,料想郑晓伊母子和另一人躲在马车上,越想越怒,当下啪啪啪啪扇了那守将四个耳光。
守将一夜之间,挨打两次,耳光六个,心中实在郁闷:“人家拿的是你的腰牌,你自己不小心,让别人有机可乘,就会赖别人。再说,你武功不如人家,姿势也没人家潇洒,凭什么打老子四下,人家才打我两下,真不讲理。也怨老子倒霉,流年不利,为啥要守东门,为什么不守南门西门北门?”
不说那东城守将在那里自怨自艾,却说李继崇急忙叫来郭氏兄弟,详细叙说了郑晓伊和陈抟、李梅相貌、年纪,还有一个婴儿,命这弟兄俩人连夜追赶,追上后二话不说,就地处决,不留活口,心想郭氏兄弟从未见过这三人,更不这知道这三人真实身份,此事该当能够隐瞒,不过这兄弟二人日后也不能留,那才能永除后患。
郭氏兄弟一路追来,此刻看到三人相貌,郑晓伊抱着孩子,旁边还有马车,一切都若合符节,不由得满心欢喜,心想:“世子的赏金马上就可以到手了,看来我兄弟二人就是福大运气好,天上掉馅饼。”
陈抟低声向老者道:“叔父,此二人是小侄仇人,欲对小侄不利,他们武功厉害得紧,您快走吧,以免连累了您。”老者收了陈抟银子,所谓无功不受禄,心中正觉不安,此刻听陈抟如此说,心道:“世子如此慷慨大方,又这般仗义,真是个好孩子。”当下笑道:“世子不必担心,叔父出手替你打发他们。”
陈抟正要他这句话,道:“如此便多谢叔父了,待会您看我眼色行事。”
说话间,兄弟二人已冲到面前,跳下马围住他们。陈抟先声夺人,笑嘻嘻道:“你们来做什么?”郭老二喝道:“世子……”刚一张口,陈抟厉声喝道:“你们还知道我是世子?你们竟敢对世子如此无礼?本世子不就是没有听父王的话,不愿意娶蜀王女儿吗?父王命你二人来追我是不是?那蜀王女儿又肥又丑,本世子能看上吗?本世子好好一朵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指着郑晓伊道:“你们看,这就是本世子的心上人,是不是美若天仙,闭月羞花?如今她已为本世子生下儿子,本世子要与她比翼齐飞,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打死也不会娶蜀王女儿。”他口若悬河,一口一个本世子,郭氏兄弟只听得云里雾里,目瞪口呆。老者却听明白了:“世子这是逃婚来着,原来如此,怪不得。”
陈抟不待郭氏兄弟张嘴,扭头对老者说:“叔父,这兄弟俩脑筋不大灵光,一根筋,说话做事颠三倒四,您千万别跟他们废话,这就动手罢!”
这一次郭氏兄弟一起开口,郭老大怒道:“你胡说什么?”郭老二却道:“你说谁脑子不灵,颠三倒四?”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老者已扑上去,双掌齐出,分袭二人。兄弟二人只觉对方掌力浑厚,急忙出手,全力抵挡,三人斗在一起。
陈抟对李梅道:“快走!”扑过去一把抱起郑晓伊,跃上马车,李梅跟着跳上马车。陈抟叫道:“叔父,小侄在前面等你!”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一声长嘶,放开四蹄,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