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薛蟠,兴儿毫无怜悯之心,一个是破坏了他美好的第一次,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岂能不恼火。另一个是竟然要玩自己,这一个是最最不能容忍的,单是最后一条,不教训他,薛蟠便会千方百计得到自己,这种事情,岂能放过,若不是担心事大,自己承受不了,兴儿甚至想一刀宰了薛蟠。
“你干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前,可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那冯渊和你抢香菱,原是拐子的罪过,冯渊何至于死罪?香菱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我和你未曾谋面,你坏我好事不说,还想那般对我!你认为我一介奴才算不了什么是不是?告诉你,惹急了我,一刀做了你,天大地大,我也能逃出去,纵使逃不出去,能宰了大名鼎鼎的呆霸王,老子也赚了!”兴儿咬着牙,再一次把他头按了下去。
薛蟠挣扎着,几乎不把肺也吐出来了,那股子臭味熏得他差点晕过去,话也说不出来。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薛蟠哀求道。
“放过你?嘿嘿!”兴儿冷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和你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
薛蟠哑然,仗势欺人在他看来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又有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帮衬着,又有他们家的金山银山,打死了人,在他看来,花几个臭钱就行了,哪里有什么原则和道理。
“答不上来了?我叫你呆!我叫你霸!我叫你王!”兴儿不解气地踹了几脚,薛蟠哇哇大叫,兴儿道:“闭嘴!叫出了声,叫来了人,我立马做了你!不信你试试!”
薛蟠咬紧牙关不敢出声,他真怕了这块滚刀肉,兴儿冷笑道:“我的薛大爷,你听我说,你从金陵抢了一个美人叫做香菱是不是?你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妹妹叫做薛宝钗是不是?”
“昂!”薛蟠轻声道,这些事一打听就知道了,不算什么。
兴儿气乐了,甩了他一巴掌,声色俱厉:“叫你好好说话!昂?你是毛驴啊?你们还有一房,出去四海经商,那个房里,一个叫做薛宝琴,一个叫做薛蝌是不是?你们家的皇商是不是一天不如一天,江河日下了?几个年老功高的都跑了是不是?户部也不大待见你们了是不是?所以,你爹在世时,教你妹妹读书识字,想把她送进宫里,走荣国府大小姐的路子是不是?可是,你妹妹的选秀不光明是不是?说!”
“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人是鬼?”薛蟠张大了嘴巴,兴儿说的一条比一条隐秘,如果说前面很正常,后面的简直让薛蟠认为这是一个朝廷密探了。
“我是鬼,你信么?”兴儿笑道。
“怎么可能,你明明有影子。”薛蟠还不至于傻成白痴。
“别扯那些没用的,告诉你,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妹妹的选秀,注定失败,若是果然我猜中了,你知道报复我的后果么?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神妙,我再说一点,你妹妹有一个丫头,教做莺儿,莺儿姓黄,本名黄金莹,她最擅长的是打宫绦络子,对不对?”兴儿说了这么多,在于要善后处理,他打薛蟠之前,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