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吗?”
城内的百姓们纷纷低下了头,陷入沉默之中。
“别人说那是流血和牺牲,我却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建功立业的机会,是你们成为子孙后代骄傲的机会!咱们一万多汉人被两千多蒙古骑兵吊打?还让扎鲁特部和巴林部的兄弟们替我们冲在前边,你们比他们少什么?拿起你们刀剑,拿出你们的勇气,去自己保护你们的家人!让这帮不开眼的孙子见识见识汉人的血性,去捍卫你们的尊严!用你们手中的刀剑去争取属于你们自己的荣誉,别让荣誉全被他们拿走,荣誉也属于咱们这群汉人!到时候分战利品的时候,可别说没有你们的份儿!”
是啊,我们背后是几千年的文化,我们怕什么!城中汉人们冰冷的鲜血开始热血沸腾,高傲的抬起了他们的头。
“不蒸馒头争口气,为了祖宗的尊严杀啊!”
“为了子孙后代,杀啊!”
…………
…………
城中守城的汉人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三五成群的推着平日用来运土的木板车玩命加入了战团。
关山月看着蜂拥而出的汉人卫队激动的热泪盈眶,“我就说传承了千年,那股子血性不能没了!”
“关城门,关城门,你们这群扛着镐把子,铁锹的百姓不要添乱,那是去送死,给我回来,快给我回来!”魏忠贤捶胸顿足,可城门已经关不上了。
这是魏忠贤第一次现场见到血与肉的牺牲,第一次听见枪与炮的响声!那种感官不是言语所能能描述的。
魏忠贤额头青筋暴露,撸起衣袖,猩红着双眼瞪了关山月一眼,声嘶力竭的冲着身后的死士们高喝道:“架鼓,杂家要为我汉人将士们击鼓助威!”
关山月瞪大着双眼看着披头散发疯子一般的魏忠贤,只见他泪流满面的把鼓槌冲着那面牛皮战鼓狠狠的擂去。
“咚,咚,咚……”战鼓声响彻云霄,前方将士回首往城墙上望了一眼愕然的发现击鼓的竟然是昔日高高在上的魏忠贤,战场上顷刻间杀声震天。
站在城头之上关山月听着熟悉的旋律不由的神情一怔,“竟然是将军令!好,振我军威!”
关山月威风凛凛的站在城楼的正中央就像一个大将军,双手呈喇叭状冲着战场奋力高声吼道:“不要俘虏,你们敢杀我就敢埋!不要俘虏,你们敢杀我就敢埋!不要俘虏,你们敢杀我就敢埋!……”
他身后的那些拥在城头无法参战的百姓们有样学样杨,双手成喇叭状冲着城楼下齐声喊道:“不要俘虏,你们敢杀我就敢埋!不要俘虏,你们敢杀我就敢埋!……”
朵颜卫城的将士们士气爆棚,顿时演示起了什么叫摧古拉朽,秋风扫落叶。
关山月长舒一口,环顾四周呢喃的说道:“这大宁都司,成了!”
半个时辰后战场沉寂了下来,敌人硬的跟石头一样誓死不降,将士们很好的执行了关山月的命令,一个俘虏也没要,全都送他们归西了。
鲜血染红大地,蒙古族的兄弟们在聚拢四散逃窜的战马,就连那几个跑出几里地的战马也被他们用套马轩给捉拿了回来。
两千匹战马,关山月论功行赏,毫不袒护。巴林部跟扎鲁特部分的一千匹,汉人守城卫队分的八百匹,留下两百匹留作建城用。
这个分配结果大家心服口服,就在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站在城头的关山月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瞅你们高兴的样,我这有让你们更高兴的,兄弟们把枪呈上来!”
一百个大宁铁骑的骑兵们威风凛凛的端着枪站上了城头。
城下的巴林部和扎鲁特部的骑兵们见到这些火枪两眼直冒绿光,他们知道这可是好东西。跟后金交手那几次,全都是吃亏在火枪上。要是同等数量正面硬碰硬,他们不一定会输给后金的骑兵,至少不会输的那么惨。
看着身边早就流哈拉子的色特鲁也和内齐,关山月仰天大笑,抄起两把燧火枪递给色特鲁也和内齐“你们可看好了这可不是后金手中那种用尿泡过辣眼睛的火绳枪,这种枪叫燧火枪,这可是好玩意儿,遇到刮风下雨一样用!”
这二位就像爱财县太爷见到了聚宝盆,兴致勃勃的仔细研究了起来。
关山月笑着摇了摇头,瞥了一眼二人,冲着城下高声喊道:“这只是第一批,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火枪。我宣布,这二百把燧火枪,五十把给巴林部,五十把给扎鲁特部。”
楼下两部骑兵山呼海啸,欢声震天。
可魏忠贤的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守城的卫队现在能不能分到这新式燧火枪全凭关山月一张嘴了。
关山月故意清了清嗓子,冲着魏忠贤眨了眨眼,拉长着音说道:“剩下的一百把,五十把给库伦城送去,最后五十把……”说完一脸坏笑看了一眼脸红脖子粗,冲着他直努嘴的魏忠贤。
“最后五十把,给大宁铁骑!”
魏忠贤见用他的铁锅换来的燧火枪,守城的汉人将士竟然一支也没分到,气的是七窍生烟,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样冲着关山月喷出了愤怒的怒火,一拂袖就要离去。
关山月一把拉住魏忠贤,促狭的说道:“魏公公,别走啊,剩下的事儿没您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