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客栈掌柜。
妙星冷背过了身。
客栈掌柜带着一群官兵,与她擦肩而过。
妙星冷走到客栈对面的酒肆坐了下来,观察着客栈门口的动静。
衙门的人进去之后,过了良久才出来,走在最前边的那个手中拿着一张画像。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看不清画像。
她想,接下来,他们就该去找作画的人一张张复制,贴到大街小巷了。
又坐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衙门的人果然开始张贴画像。
妙星冷垂着头走在人群中,离画像近了,抬头一看。
这么一看,她唇角轻扬。
那妇人还算识相,果然画了跟她不一样的长相。
画上的女子跟她比起来,眼睛小了点,鼻子大了点,嘴巴宽了点,五官都做了调整,看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接下来,就该给封口费了。
身上没剩多少钱,过两天再去荣郡王府走一趟好了。
她总要等身上的伤好一些,这才方便行动。
……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妙星冷觉得自己差不多能行动了,便又夜潜荣郡王府。
如果说齐王府是龙潭虎穴,荣郡王府就是一堆虾兵蟹将。只有郡王身边跟着的护卫有两下子。
妙星冷翻过墙头,成功潜进宅院内,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树下的两道人影在交谈。
她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凑过去。
“既然郡王此刻没空,那就劳烦管家,替我将这一万两银子送给郡王,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还指望郡王提携提携。”
“刘员外您就放心吧,我会把话带到的。”
妙星冷翻了个白眼。
一来就让她撞见这么不光彩的事,行贿。
一万两银子,还不少!
那行贿的员外走了之后,管家收起了银子转过身,却没想到,才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有动静,正准备回头,便觉得背后刺疼了一下。
他身后,妙星冷收回了针筒。
郡王府管家是懂武功的,给他一针迷药,不等他喊出声来,直接敲晕。
看着倒地的管家,她蹲下身,除了拿走行贿的银票之外,还顺走了他身上的其他财物。
半个时辰后——
郡王府大堂内,荣郡王喝着小酒,搂着美妾,吃着美妾递来的水果,观赏歌舞。
寻欢作乐,是他人生一大爱好。
正在兴头上,忽然听见外头响起一声大叫——
“郡王!不好了!”
荣郡王拧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府里又进贼了!半个时辰前把管家打晕了,管家说,刘员外送给您的一万两银子被盗走了,那贼厉害得很,管家没反应过来就晕了,额头上还画了个猫头,这是飞天大盗九命猫作案之后留下的标记。”
荣郡王闻言,脸色一沉,将桌上的酒壶一脚踢开。
“这个龟孙子!一个月之内偷了老子三次!皇城里这么多家权贵,怎么就喜欢挑老子家来偷,眼光就不能放别家吗?看门的都是废物吗?明天一早卷铺盖走人!”
荣郡王才骂完,又有一下人奔来。
“郡王!齐王殿下来了!”
荣郡王一听齐王的名号,迅速整理好情绪,“有请。”
“本王隔着老远就听见郡王在骂人,不知骂的是何人,火气似乎不小。”
随着一道慵懒轻慢的男子声音响起,修长的身影踏进了大堂之内。
荣郡王望着来人,起身道:“不知齐王驾临,有失远迎,我方才骂的是飞天大盗,就在半个时辰前,我府上又被他光临了,齐王殿下是稀客,今夜怎么会想到来我这儿?”
“喔,是这样,本王最近在抓一个女刺客,这个女刺客之前落网的时候,把郡王你给招供出来了,本王今夜就抽了个时间来你这儿一趟……”
“这不可能!”不等卓离郁话音落下,荣郡王连忙辩解,“齐王相信她吗?”
“她的证据,有那么一点儿说服力,她连郡王你身上的痣长在什么部位都知道,可见,与你必然有某种联系啊。”
荣郡王:“……”
这么隐私的事,都能被女刺客知道?!
莫非是服侍过他的……
他临幸过的女子,他压根算不过来,难道他曾经与这个女刺客有过一段风流事……
“齐王殿下,不知这女刺客长什么模样?”
就在荣郡王百般疑惑时,卓离郁从衣袖内拿出了一张画纸,扔到荣郡王面前的酒桌上。
荣郡王摊开一看,连忙否认——
“这般丑陋!我绝不认识这样的女子!你看看这长相,这等姿色,府里的奴婢随便抓一个都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