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不那么好开口的,如果直接问帕尔斯女皇,你身边的护卫怎么不见了,只会起到反作用。
作为皇帝,帕尔斯显然是合格的,她也有了皇帝特有的属性——多疑。你雷恩和我贴身护卫关系不错,是不是想要搞什么大事情,不然为什么要安排一个潜伏者潜伏在我的身边?
但是问亚力士,这个问题就简单了,首先亚力士不会把这个问答轻易的告诉帕尔斯女皇,除非是他不想干了。不然你手下出现了一名贵族的密谍还被你安全在了皇帝陛下的身边,是不是你也被收买了?不然为什么你不把这事情回报给陛下,为什么还把人安插在陛下身边?
除非是到了奥尔斯女皇需要知道这个事情并且明确的问亚力士时,这个刻板的家伙或许才会告诉她。
而亚力士口中的还在调查中,意味着修斯并不是被皇帝陛下下令处死的,而是被其他人害死的。至于是谁,还不清楚,或是已经查证了但是不方便外露。
雷恩心思电转之间沾了沾嘴唇上残留的肉汁,站了起来,“走吧,统领先生。”
在去见帕尔斯女皇的路上,雷恩遇见了韦德,韦德吓了一跳,浑身一抖就退到了一边。上次雷恩当众给他难看他还记忆犹新,面对雷恩这种权势地位的家伙,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如此的作态,反而让雷恩心中隐隐一动,他瞥了一眼亚力士,后者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雷恩心里就有了谱。
说不得修斯就是被韦德害死的,那时候韦德还没有失宠,还是帕尔斯女皇身前的红人,为了固宠杀死个把几个有威胁的竞争对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把这事记在了心里,没有表现出来。
和帕尔斯女皇同在的,除了甘文这个无比忠诚如同一条忠犬的老宰相之外,还有维托。
维托站起来迎着雷恩走过去,远远的就伸出了双手,对于维托这番示好的举动,雷恩也回以热情的响应。两个都恨不得对方吃饭噎死的家伙,脸上都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就差互相拥抱来证明彼此之间的友情了。
帕尔斯女皇扶着额头挪开视线,心中暗骂两个虚伪的家伙。甘文却笑眯眯的,这就是成熟,政治上的成熟,人本身的成熟。哪怕是仇人,见了面也要表现出对仇恨的不计较,表现出宽阔的胸怀,才是一个政客需要拥有的品质。至于背后是不是藏着刀子,是不是准备在对方转身的捅一下,那是另外一回事。
等两人聊了几句分开之后,帕尔斯女皇将一沓报纸丢在了地上,砰地一声闷响,就好比她此时的心情,“想必你们都看过了,雷恩,说说你的看法。”
雷恩先对着维托笑了笑,然后才说道:“这些人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扭曲一名黄金贵族的行为,质疑他的品质呢?这是污蔑,是诽谤,应该制裁他们!”,他转过身望着维托,一脸愤怒,“维托,我为你的遭遇感觉到不平!”
这一瞬间维托的血压就差点让他爆血管,好家伙,好的坏的都是你说的,现在居然说这种话?他强捺住心头的冲动,干巴巴的笑了起来,“都是别人对我的误解,我相信事实会给我公正的评判。”
“你的胸怀真是无人能比,如此高尚的品德令人敬佩。”,这算是恭维还是讽刺?
加上雷恩那副令人生气的笑容,维托攥了攥拳头,决定闭上嘴巴。
“好了!”,帕尔斯女皇知道雷恩在胡搅蛮缠,但是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司法系统稳定的局面,她刚刚任命了维托为大法官就遭到质疑和弹劾,不说明她是个瞎子吗?况且维托的这个位置也不能动,动不得,这才是她把雷恩找来和维托了结过去仇恨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维托现在动不了,谁管他是死是活?
“这次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在多说什么,你们自己谈,谈清楚,这是最后一次!”,帕尔斯女皇站了起来,甘文紧随其后,匆匆离开。
帕尔斯女皇一走,雷恩的表情就清冷下来,他坐在沙发中,摸出一把指甲刀,清理着指甲缝隙中并不存在的污垢。他没有一定点要说话的意思,就那么坐着。
“雷恩……”,维托最终还是先开口了,“你要怎样,才能放下以前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