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们刚刚评估完雷恩伯爵的影响力,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雷恩伯爵就因一件小事而掀起了一场倾轧,也让我们暂时没有妄动。很大程度上这也是我们的失职,我们太小看雷恩伯爵了。”,对于错误,他的态度是明确,认错。认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反而是高贵的品质,没有人会嘲笑他,“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只是刚刚开始,后面必然还有一系列的手段。而雷恩伯爵的目的其实已经很明了了,他想要插手帝国议会。”
彼拉戈斯侯爵点点头,伯明翰伯爵脸色也严肃起来,这位年轻人是贵族集团的二号人物,也是彼拉戈斯侯爵最为倚重的智囊,他很少出错,大家都愿意相信他。
“那么你看,这件事是好,还是坏?”,彼拉戈斯侯爵不由问道。他是一个成功的上位者,上位者不需要劳心劳力,有人会为他们承担这些事情和责任。
“当然是好事了。”,他停下脚步,从餐桌边上取过一杯酒一饮而尽,手里托着空空的酒杯,脸色酡红,“只要是能削弱皇室的任何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与此同时,在离这里不远的皇宫内,帕尔斯女皇脸色铁青的一脚踹翻了韦德。她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昔日里备受宠爱的男宠,心头一丝不耐烦一闪而逝,“滚出去!”
韦德翻身爬起来,低着头,一脸委屈的退了出去。这几天帕尔斯女皇的脾气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前一刻还春风拂面,后一刻就满面乌云,一不留神不是挨打就是挨骂。韦德捂着肚子,在转过身的那一刻抽着凉气,眼中闪烁着一丝难明的精光,又随之熄灭。
望着韦德有些蹒跚的步伐,帕尔斯女皇的气总算消退了一些。甘文宰相在一旁如同一个雕像,眼观鼻鼻观心的望着脚尖。这是皇帝陛下的私事,他没有插手的借口和理由,也没有插手的必要。
“特莱特这个小人……”,帕尔斯女皇用力一拍扶手,咚的一声闷响,如同她此时的心情一般沉闷,“他居然背叛了我的信任,真是该死的家伙,我要把他流放到沙漠里去吃沙子!”
特莱特发表的演说所带来的效果还在不断发酵中,可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惊人。得到了一名大贵族的支持,街区议员这些前贵族们愈发活跃起来,他们不断的派出各种游说团伙和掮客,在金环区内到处公关。就像那位年轻的贵族所属说的那样,对于能削弱皇室权威的任何事情,都是贵族们喜闻乐见的。
这些街区议员原本就是末代贵族之后,由此可知他们怎么可能会对皇室有感恩戴德的心思?他们可以说都是皇权下的牺牲者,对皇室只有埋怨和怨恨,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感恩之心。这些人一旦进入了帝国议会,可想而知他们将成为皇室最坚定的反对者,会和贵族集团的人沆瀣一气,处处与她作对。
现在最麻烦的是经过特莱特的演说之后,整个帝国都震动了,几乎每一座城市的每一个街区议员,都送来了联名书。他们强烈要求代表民众,要在帝国议会上占据一定的席位。帕尔斯女皇当然可以理直气壮的否决这一提议,但是这也意味着她在帝国议会议员甄选上向其他贵族做出一定的让步。
否则帝国议会说不定真的会通过这样一条法案,让自称为“人民代表”的家伙们列入议会席位。
不管怎么做,她都处在一个极为被动的位置上。
甘文无奈了笑了笑,事情爆发的实在太过于突然,可以说打的他们措手不及。不管这件事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推动这件事的人成功了,成功的把帕尔斯女皇架在了火架上。
同意那些街区议员的要求,皇权尽失。不同意,则要失去民心。
民心这个东西平日里似乎没有丝毫的存在感,但到了一定的时候,却能发挥极大的作用。
甘文刚想要开口的时候,一名宫廷侍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面露惊恐之色,指着大门外气喘如牛的说道:“陛……陛下,工商党党魁萨尔科莫男爵他……他声称工商党也要参与议员席位的甄选!”
帕尔斯女皇愣了一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面带含义的从牙关中挤出了两个音节——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