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酒?”
周宁一挥折扇,林捕头命人把坛子抬了过来。周宁吩咐道:“打开坛子让张爷看看是酒不是酒。”
“你怎么这样啊?”张全利让他给闹了个大红脸,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这话好当着下人的面直说吗?
这让人怎么理解?张全利是在怀疑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别人送的礼物还要开封验看?
周宁笑着挥了挥折扇:“打开打开。”
林捕头拔下坛子塞,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还真是一坛老酒。林捕头一连打开了六七个坛子,张全利实在的受不了,上前拉住林捕头的胳膊。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酒,不是酒还能是醋吗?真是的,你们县台一点不懂开玩笑。”
林捕头抬头望向周宁,周宁一挥折扇:“去吧。”
“是。”林捕头带着众人走向跳板,十个大坛子排成一排的抬上画舫。
林捕头上了画舫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美豪奢的船。他左右张望,多看一眼是一眼啊。
“这是什么?往哪儿放?”画舫上一个侍者模样的年轻人,以为林捕头是张全利派来送东西的。
“老酒十坛,放哪儿随便你啊,爱放哪儿放哪儿。”林捕头管他放哪儿?他反正是放下坛子了,大手一挥带着弟兄们就撤了回去。
“跟芦席放一起吧,送到左舱。”侍者指挥人抬起坛子朝左舱走去,到左舱以后看了看,正中齐齐整整的平铺着芦席,四周倒是有点地方。“一面五个坛子,别放偏了。”
船上摆放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要考虑到平衡问题,哪一面过轻或者过重都是有危险的。
在外面看坛子挺大的,放到画舫里就很不起眼了,加上大量的芦席形成了一堵墙,十个坛子在黑暗的阴影里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
“张兄,你走真的不跟秦锦打声招呼吗?”周宁笑盈盈的看着张全利,他心知张全利都恨死秦锦了,他是不会跟秦锦打招呼的。
果不其然,周宁一提这个话茬,张全利就火了:“我打他奶奶个爪。”
“我只是觉得你悄悄的走似乎于礼有亏,你不喜欢就不叫他好了。”周宁更不愿意看秦锦那副虚情假意的样子。
周宁要在码头摆宴给张全利送行,张全利要是愿意叫秦锦过来,周宁也不差多添一双筷子。
明知道多余提这一嘴,他还是故意提这一嘴。不管心里愿不愿意,人生总有些时候需要逢场作戏。
周宁并没有把宴席摆到画舫上,而是在码头露天的摆开了宴席。也没有请任何一个外人过来做陪,就只有陆清在身边侍候着。
云江县许多百姓都遥相观望,第一次见县太爷摆宴席。居然只摆了一桌,而且很快就吃完了饭,看看天时过午撤去宴席,周宁跟张全利在码头话别。
张全利在众人前呼后拥之下走向画舫,周宁一直在码头冲他挥手,直到画舫缓缓启动,许久周宁才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