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城墙黑漆漆的,尚且残留两年前血战武阳时倾倒火油留下的痕迹。
斑驳的城墙里镶嵌着两扇崭新的红漆大门,油漆鲜亮仿佛未干将要流下。
赵正指着城门口笑道:“卫火,世事皆缘份,当初你在此门贸然拦我,成为守门官。
试想若没有当初那一拦,如今你还是眼前这些烂人。”
“卑职也庆幸许久,当初主公被调到武阳人郡尉,否则卑职此生无出头之日。”
卫火笑着仰起头,下的马来,却偏迈着八字步进城,那副模样俨然一个了横财的破落户。
几个眼尖的城门卒认出卫火,惊喜下围了过来,将卫火上下打量,最终定睛在他腰间的唐刀,脚上皮靴。
“卫老弟,可还记得我等,当初都是城门口受累的弟兄,如今你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
“就是,当初我还替你向姬大人求过情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往昔鸡毛蒜皮,小恩小惠。
卫火始终挂着微笑,用赵正对他说过的话讲,“有身份的人不是什么都配让他脾气”。
虽然这些人说的事半真半假,有的夸大到另一个故事,但毕竟同为乡党,该有的应酬不能少。
卫火笑着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全部都是金灿灿的金叶子。
“一人一把,过期不候,算是大家相识一场的缘分。”
寸长的金叶子,阳光下更是好看,这种奢侈品多是大贵族家里逢年过节赏赐仆人的礼物,今个被卫火照搬,却变成更豪奢的一人一把。
城门卒们喘着粗气,久久没人敢上前抓金叶子。
卫火撇着嘴暗笑道:又应了主公一句,不是什么人都有横财的胆量。
“再不要可就没有了。”
一个瘦小的城门卒,捋着袖子往掌心吐了口口水,上去抓了一把塞进胸口。
随即拍着胸脯说道:“我刘三不是个好人,领您卫爷的赏胆量也不足,但是我家中老母妻儿,住着几间破瓦房,我也就壮着胆子要了。
男子汉大丈夫,带着把顶天立地,刘三今个放句话,领您的金叶子一片算是您的旧情,其余的算买我刘三这条烂命,今后有事,刘三宁死纵往。”
“好汉子”
刘三邋遢懒散,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勾当没少做,可对妻子老母没得说。
卫火看着刘三,顿觉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也拍着胸脯道:“刘三哥既然看得起卫火,小弟也撂下句话,今后在燕国混不下去了,就去东平,只要不怕死,主公不亏待弟兄。”
余下众人听着两人对话,胸中不禁生出股子从未有过的豪迈,纷纷捋着袖子抓把金叶子放进胸口,然后拍着胸脯喊卖命。
第一句壮志豪言绝对为真,接下来的就不知真假。
卫火也不在意,总之衣锦还乡的风头他算是体验到了,如今老母在林胡草原,武阳城里也没啥亲戚,能让最懒散的城门卒生出豪迈气,也算不枉此行。
“主公,卑职没丢您的人吧?”
赵正笑着点点头,随即大队入城,马后拖着几十具尸体,血肉模糊难以辨认,不过从服饰上看,应该不是土匪。
“刘三,你个子高,仔细看看地上拖得是谁的尸体。”
问话的人少了只胳膊,正是当初勒索赵正的姬大,刚才他见卫火一身将军服饰,但脚上皮靴就不下百钱,心虚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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