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介入,不过木大师绝对没有袖手旁观,他也承受了许多压力。你不妨亲自去问问他?”
“好吧。”赵正点点头,亲自进入密室。
“铛铛铛~”
机械般的敲打声不绝于耳,不过这绝不是木匠打出来的。赵正走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东西居然被搞出来了。
木匠满脸污黑,看见赵正过来,喜道:“徒儿快看,你说的那个甚么蒸汽机为师已经做出,虽然现在简陋了些,不过将来定能达到你说的那种摧枯拉朽的能力。”
他面前摆放的赫然是一台蒸汽机,外表虽然简陋许多,看着像个大罐子,不过那根往复式杠杆运动很灵活,标志着蒸汽时代象征。
“师父,我……我没想到……?”
木匠摆摆手道:“不必说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上次彭笠到来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当时没想到那背后之人还有这个离间你我感情的奸计,你是个至纯至善的人,虽然现在我都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是我肯定你从来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徒弟。
春娘这件事我没有出手,你定然会心存芥蒂,不过我也不打算解释,这台蒸汽机和那些图纸我就交给你了,只愿你还能认我这个师父,将来开宗收徒将墨家匠派流传下去。”
木匠从怀里掏出半个铁片,说道:“非攻墨门,兼爱平生,祖师爷留下的墨家都搞成什么样子,竟成了王侯贵族的鹰犬。”
说着递给赵正,“这是祖师爷留下的信物——钜子令,这是一半还有一半在金元应那里,上次他派彭笠过来逼我交出这半块,我仿造一个给了他,换个相安无事。
不过现在你回来了,即使他不想有事你也会搞出事情,干脆我也不瞒着掖着。索性将这半块钜子令交给你,也算是咱们师徒一场的见证。”
赵正此时芥蒂全消,身上更是冷汗大作,不曾想竟是被人算计了。好在自己身边皆是忠厚之人,若是有人鼓舌弄噪自己真说不准干出什么遗憾终身的事。
接过令牌,尚感温热,赵正道:“师父何必如此,既然知道徒儿最不能吃亏,就应当知道徒儿不能忍受赔了婆娘后再赔师父。”
木匠眼角一湿,借着密室昏暗才没有被赵正察觉,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道:“我知你是入江龙,也知你是下山虎,然而见龙在田,猛虎尚幼,徒儿你还没有实力同时面对周室和墨家,庙堂和江湖而来的双重危机。
为师此去虽然凶险,但是暂不会有性命之忧,自然有人在那个老怪物面前保我一命。你就暗暗蛰伏,发展实力,凭着你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总能发展出一支百战强军。
枪杆子里成王侯,等你有了万乘之国,还怕斗不过那几个隐世的老怪物,到时候婆娘和老头子我还不都被你救回来。”
赵正蹙眉沉思,小小的钜子令牵扯如此多的事,看来春娘被抓走还是有隐情。木匠口中所说的那些老怪物究竟是何方神圣还不可而知,不过可以肯定打败他们绝不是有几万军队那么简单。
木匠一如那些高人,消失不见,想必他们离别时也有一些忧愁不愿被人知晓。
看着满室熟悉但又不合时代的机械器具,赵正有种酸酸的感觉,自人中直流而上,就要冲破眼皮。
“哎呦,徒儿快来救我,不知是那个混蛋,竟然在秘道里安装机关还不告诉我,这小孩子般的铁夹子有什么用,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赵正满头黑线,刚有些高人风范就这么被破坏了。无奈只好循着声音找到一条密道,将受伤的木匠拖出密室。
看着师徒二人狼狈的模样,众人虽然惊讶但还是一喜,两人芥蒂解开实在值得庆祝。姬冲就要招呼着小竹摆上酒菜,为赵正接风洗尘。
小竹那可人的样子让赵正很惊讶,不过她也没了当初成为主人妾室的伟大梦想。看样子这顿饭吃完就可以送她跟姬冲离开,好歹也是王侯之后也不亏待小竹。
酒宴正酣,连英布这样的孩子也喝的面红耳赤,东方芷在一旁不住劝他,还细心为他擦拭嘴角菜渍。
“东方兄,今日我高兴,不如咱们就做个更高兴的事。你看英布怎么样,能不能配上芷儿这个小可爱?”
东方夫人一喜,使劲踩着丈夫脚面。不料东方谷酒壮怂人胆,惧内的毛病不药而愈,搂着赵正道:“怎么不行,虽然你花花绿绿,像个大纨绔,不过小布那么老实一定是个好丈夫,今个我就先定下这个女婿了。”
“好,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赵正端起一碗酒道:“来东方兄,为此痛饮一碗。”
东方谷也摇晃端起来,不过是个酒坛子,道:“你用碗,我用坛,咱们干杯。”
“扑通”
“扑通”
两人相继到地,东方夫人摇摇头,命令赵舟将他们搀回屋子。
等下再一看,木匠已经不见。这回他不再玩高人风范,一匹老马,一壶绿蚁酒,倒骑马背,自饮自乐向南赶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果然是好诗,不过怎么读都不像那个小兔崽子写出来的,但是又该是谁写的呢?”
西方一颗流星闪过,或许一千年后,那里会出现写这首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