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才能灭了城主府。
“你用了一样的方法灭了晏允一家,只不过没放过宴绮,对么。”梁倾默说这话时,心里酸涩无比,宴绮会死说明她在他心里并没有地位,可她还是在意,他骗了一个无辜的少女。
“不,不一样,”他抚着她的发丝,“我没有骗宴绮。”
“那你是真心爱她?”梁倾默在卫暻弈怀里挣扎,她沉迷的怀抱曾是一个无知少女的港湾,她要不起。
“不爱。”卫暻弈制止她的挣扎冷声回答。
她停止在挣扎伏在他胸口:“你不必骗我,其实就算你说爱我也不会怎么样,毕竟我和她都一样,只是你复仇的工具,用完便毫无价值的东西。有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留下我,让我和爹娘一起死了不好么。”
“你想死?”卫暻弈扶起梁倾默的双肩,狠厉的双眸逼视她。
“不想,但我以前一定想。”她此时面上的凄凉像极了那晚求死的模样,卫暻弈看着那抹凄凉很是碍眼。
“我再说一遍,我不爱宴绮,我进入连城城主府靠的也不是她。那晚,我原本只想杀了晏允为娘报仇,却不想被宴绮撞破,那一剑刺去的时候,是晏允拉了宴绮挡在身前,我收剑未及,一剑穿心。”他是一个不爱解释的人,因为懂他的人自然懂,不懂他的人他不愿浪费时间,然而她不同。
她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只能说宴绮也是心甘情愿为父亲挡刀,所以才告诉封尘歇杀她的是卫暻弈,实际上害她的却是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爹。
“我并不想杀她,但晏允趁我分神之际唤来了府里的守卫,后来我无法只得大开杀戒。”卫暻弈的声音沉了下去。
“她死得也怨,摊上这样的父亲,希望她转世能投户好人家。封尘歇就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不会放过你,终归还是你下的手。”她对他如何混入城主府还是很好奇,只不过卫暻弈避而不谈,估计是难以启齿的事,她也不挑明,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
“上次是我受伤在先,否则以他府里的守卫如何伤得了我。”卫暻弈这话说甚狂,但他有狂傲的资本。
梁倾默心里还有太多疑问想问他,他能解释宴绮的事,她有几分意外,但也不敢自作多情认为自己在他心里特殊。或许她该学学清鸢,有些事不需要太明白,这样反而好过日子。
马车走了几日抵达樊城,卫榷听说两人回府高兴地亲自出门迎接,方之棠推着轮椅身后跟着一群仆人。
卫暻弈先下了马车见将梁倾默踏出马车一把将她抱了下来,卫榷满意至极,看来这一趟姜城没白去,估计不久他就能抱上孙子了。
“爹。”“爹。”
“老城主。”胡管家先两人一步跪在卫榷跟前,“是我没照顾好少城主才让少城主受了重伤,请老城主革去我管事一职。”
“老胡你这是做什么。”卫榷示意方之棠去扶胡管事。
“爹,这事怪我,是我重伤未愈便只身去救倾默,与胡伯无关。”卫暻弈上前一步。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没被人抓取就没有后面的事了。”梁倾默也上前一步。
卫榷看着这三人是又好气又好笑,上赶着领罚。“这事你们三人都有错,不过好在平安归来我不追究了,记住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