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找我有什么事吗?”纪翔自带迫人气息,纪清鸢不敢离太近,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
纪翔放下手中的笔对纪清鸢招手:“你过来,爹有事问你。”
每次见纪翔,纪清鸢脑袋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年上考场的情形,相比之下,见纪翔比上考场还要让她心惊,考砸了大不了一顿臭骂,这位爹就不一定了。毕竟说起来不是亲爹,她充其量也就是他手中的棋子,她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要了她的小命。
纪清鸢垂着眼,慢吞吞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在书桌前停住。桌面上干净整洁,右侧摆着砚台笔架,左侧堆着几本书。
“少城主来得倒是快,你们见过了?”纪翔精明的目光在纪清鸢脸上划过。
“刚见过。”纪清鸢老实答道。
“我刚与乔夫人碰过面,她说你授课期间总是犯困,言语间还顶撞她,这是怎么回事儿?”纪翔笑着的时候笑面虎,笑着笑着便要将你剥皮拆骨,不笑的时候像饿狼随时随地会咬断你的动脉。
在纪翔面前实话实说要比谎话来的容易,而这实话得经过加工,建立在谎言之上:“女儿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复原,前几日又是舟车劳累难免犯困。至于老师说女儿顶撞她,女儿不同意,明明是她说女儿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她,女儿便说了内心的疑虑,只是这疑虑与老师观念相背,她便说我顶撞她。”
纪翔的语气愈发严厉,单刀直入:“能说这些个长篇大论,我看你身子好得很。”
“女儿这几日休息够了,身子自然好多了。”纪清鸢继续道。
纪翔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女儿,总觉得哪里不对,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但句句让他找不出骂她的理由,比之前的娴静要鬼灵精一些,少了份大家闺秀的气质,“前几日我交于你的散功丸,你是否按时给少城主服用?”
糟了,近来发生的事太多,她都忘记这一茬了,那瓶子早被她压箱底了。“女儿,女儿还未找到机会,爹也清楚,这几日我们刚吵过架。”
“眼下他不是来了,在纪府你还愁找不出机会?他肯来说明心里有你,你只要放低姿态哄哄他,下药轻而易举。”
“嗯。”
“留给爹的时间不多了,你务必加大剂量,在爹拿下城主之位前废了他。”纪翔盯着纪清鸢躲闪的双眸语气强硬。
纪清鸢惊道:“加大剂量?他那么谨慎的人一定会察觉的,到时女儿便再无下手的可能。”
“不会,你二人小别胜新婚,是他心房最弱之时,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何况只是这几日加大剂量,回去之后你还是一天一粒。”
对于纪翔,她不敢违逆,但也不会顺着他去加害百里炼,两人对她都别有用心,可起码她身出危急关头是百里炼救的她而不是纪翔,纪翔只会派杀手一同杀了她。
她在府里多待几日,百里炼的危险就多几分,她得尽早想个办法将青竹的娘亲救出,纪翔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那药对身体没什么副作用鬼才信。
“鸢儿,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纪翔对人总是软硬兼施,他起身拍着纪清鸢的背,“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爹才是永远疼爱你的那个人,只要你助爹取了城主之位,到时想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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