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般的案子落下帷幕,从医院走出来的宁月香有点难以置信。
真的结束了吗,那个偷渡犯就这样死了?她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去了?
走在宿舍楼下的林荫道,沿着每天的脚印去教室,遇见朋友和导师,到食堂吃饭聊天。
熟悉的环境,她应该感到安稳,她回归了,而且她成功的救回了她的朋友。可为什么她既没有欣慰和自豪,也没有踏实和平静呢?这种感觉……对了,好像还没结束,可能那个案子还有她帮得上忙的地方?
再一次来到警局,这里还是乱糟糟的,进进出出都在忙。
她在门口张望,没有看到她想找的人,微微失望。一个女警注意到她,温和的请她进来,大概以为她是来报案或者求助的吧。
“请问,牛毅豪警官他们还在忙吗?”她小声的问,怕自己突然到访会打扰他们工作。
“你找牛警官?真不巧,他们今天一早就离开了。”
“离开?”她的表情很困惑。
“是啊,他们是来协助追查一个案子的,案子结了,他们就回去了。”
他们走了。
原来,他本就不属于这里。
她心中的失落感无法遏制的蔓延,但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失落什么。是遗憾案子结束得太快,还是遗憾没有办法向他当面道谢?
她又向女警询问了偷渡犯案的后续,得知店主小哥被释放了。
主犯已经死了,也没有证据证明店主小哥罪行,看他悔过态度良好,身家清白的份上,警方可能不会控告他,不过警告和记录是免不了的。
宁月香不坚持“所有的犯罪者都必须受到处罚”之类的偏激理论,只是想到某人当时的话,她对这个结果有那么点不甘心。
她又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莽撞的激怒偷渡犯,裴铭瑾也许不用杀他,这样说不定就有了给店主小哥定罪的口供……
结果她到底是帮忙呢,还是帮倒忙呢?
“宁月香小姐?”一个警察闻讯而来。
“我是。”她急忙站起,停止胡思乱想。
“这是裴铭瑾警官给你的东西。”他递过来一个信封,交到她手里就走了,看起来很忙。
她惊讶极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冷酷冰山男居然会给她留东西?都已经走了,还特地留给她纪念品?
是信吗……
轻轻捏着空白信封,她忽然有些不敢打开,忐忑的猜测裴铭瑾会给她什么留言。
赞扬她为他创造机会,将歹徒引到了窗边?不会,他不可能这么说。那是埋怨她太冲动,害歹徒死掉了?也不会,他好像早就料到了,怎么可能事后专门写信埋怨人。
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信封,小心翼翼的避免封口弄烂。
里面装的是十张红钞,一千块钱,用纸条绑着,条上写着“临时助手费”五个小字。
没有半句留言,她得到的是现金。
原来是给她结薪。
当一天助手,居然有一千块钱工资,还是日结,也算是高薪职业了。
听说警察的薪水并不高,她猜想这薪金应该是其他刑警日薪的好几倍了吧,不可能再有什么不满,而且她从没说过要酬劳……
一笔意外之财,怎么想都是一个大好事,可她却突然好难过,难过得想哭。
坐车返校的路上,她越来越难过,车窗映照着她微微发红的眼,就像委屈的躲在墙角哭的小女孩。没有人安慰她,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安慰自己什么。长路漫漫,只有一个重新装好的信封默默陪着她。
寝室里没有人,冷冷清清的,她只在屋里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呆不下去了。再一次出门,到门口却不知该去哪里。
去看望夏雯吧,她应该在家休养。
夏雯家在市里,来回折腾两圈下来,到她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夏兴国在家照顾女儿,热情邀请宁月香留宿,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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