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顶撞。
万紫候已是笑道:“老燕,行了行了,你的孙儿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燕赵不再说什么,道:“昨夜你说是任飘萍身上的确未曾带有弑天剑?”
燕云天道:“是,以他的为人不像是撒谎。”
燕赵道:“未必,事关重大,也许他有所隐瞒也未尝不可能!”
燕云天道:“不会,我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万紫候道:“嗯?义结金兰,那么肯定就不会隐瞒什么啦,都是兄弟了,还隐瞒什么?”
燕赵摇了摇头,道:“万兄,不是我说你,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万紫候似是不懂,硕大的手在头上挠了挠,道:“相信兄弟有错吗?”
燕赵道:“万兄,你忘了李长风当年是如何欺骗主上和我等兄弟的!”
那知万紫候一听到此事,火冒三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握腰间的三尺长剑,狠狠道:“李长风这个卑鄙小人,背信弃义,欺心弑主,当日未能亲手杀了这狗贼真是本候的一大憾事,休得要再提他!”
燕云天见状忙为万紫候添了一杯水,道:“师傅,气大伤身,又何必为这等人而生气呢?”
万紫候复又坐下,道:“也是,呵呵,云天说得对!”可是忽又想起了什么,看着燕赵道:“莫非任飘萍这小子和李长风那狗贼有什么关系?”
燕赵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这之间的关系,才差遣云天前去探查那弑天剑的虚实真假。”
万紫候呵呵笑,笑得有些憨,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是,江湖传言弑天剑在那小子手里,二是希望云天替死去的那些兄弟报仇雪恨。”
燕赵道:“只是你也未曾料到任飘萍的武功之高已是出乎了你的意料。”
万紫候呵呵笑道:“都被你看出来了,呵呵,”大眼珠子一滚,又道:“老燕,你当时也在场”
燕赵点头道:“昨日云天伙同‘金沙堂’十几号人马布控‘天魔蔽日阵’的幻象阵,金沙堂之前便已告诉我了,我呢,正好有空,也就去瞧了瞧,所以呢,便闻到了那阵中万兄你的‘赤炎蟠龙神功’的味道。”
燕云天一惊,道:“什么?爷爷!师傅!你们当时都在场?”
燕赵和万紫候对望了一眼,燕赵不语,万紫候却是笑道:“怕你吃亏,他们三个人呢!”
燕云天心高气傲,那里接受这个,恼了,道:“你们二老是怕我打不过,而且你们二老还认为那一场是我败了,对吗?”
万紫候沉声道:“云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师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燕云天不吭声心中却是不服。
燕赵见及,气道:“当时阵法已是发动,但是你的功力尚浅,是以不能够在催动阵法之时完全控制自己的意念,所以阵中的幻象里自然而然出现了那个小妮子的身形,爷爷可有说错?”
燕云天心知爷爷说的是筱矝,脸上一热,道:“是,孙儿当时也不知为什么脑中会突然想起她。”
万紫候笑道:“老燕,这倒也没什么,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再说老李的这个徒弟的确是个绝顶美人,日思夜想,难免会在阵法幻象中有所显现,云天以后不可于施功时心有旁骛!”
燕云天低头道:“是,徒儿知道了!”
孰料燕赵冷哼一声,道:“万兄,你不要为云天说好话了,之前云天三次使用天魔蔽日阵的幻象阵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形,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对那小妮子没有日思夜想?”
万紫候闻之一时语塞,忽又恍然一拍大腿,惊道:“老燕,你是说任飘萍那小子使用的是李长风那狗贼的‘春梦了无痕’内功心法?!”
燕赵道:“正是!”
万紫候幡然醒悟,道:“这么说来,李长风把他自己的‘春梦来无痕’内功心法传给了任飘萍那小子,可是李长风不是早就死了吗?”
燕赵道:“是啊,当年李长风的确是死于李奔雷的手中,这当中的确是有些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燕云天在一旁听得实在是稀里糊涂的,不禁问道:“那‘春梦了无痕’究竟是怎样的武功心法?爷爷的意思是筱矝的幻象于阵中突然出现是因为任飘萍捣的鬼?”
燕赵紧闭双眼,似乎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回答。
万紫候却是长叹一声道:“当时为师见那小妮子出现在阵中,也是不明白,只道是你的武功又有精进,能够把自己的意念表现在阵中,心中正为你高兴之时,却见眼前突然出现那小子的血红的莲花掌影,心知那小子武功修为境界已是到了‘意’之境界,竟已能于意念中察觉到为师深埋在沙丘中的身形。”
燕云天似是已有一些领悟,道:“难不成任飘萍利用意念之力察觉到我的心中所思所想,”瞬即眼中再现迷茫,道:“可是他为何并不击杀于我?”
这时燕赵已是睁开眼,道:“这里边的原因可能会很多,一是他可能察觉到了身边有两大高手的存在,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功力尚浅,目前只能以意念来探查影响敌手,尚不能利用意念伤杀对手,嗯……还用一种可能,那就是突然他的意念受到了外来的或是自身的影响。”
忽然燕赵目中神光迸现,一丝肃杀之气显露无疑,冷冷道“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弄清楚任飘萍其人的真实身份和背景,若是能为我所用,倒还好说,若是来破坏我等复国大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