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而立于空空荡荡的沙漠上的欧阳紫此刻的心也是空空荡荡的,沙漠的天空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的锅倒扣在众人的头顶,湛蓝湛蓝。
常小雨顺着燕云天的那一瞥,摸索到了欧阳紫的此刻的心情,不由得一叹,道:“欧阳姑娘,”欧阳紫却似是没有听见,常小雨只好又提高嗓门,道:“欧阳姑娘!”
欧阳紫一低头,双眼不知何故湿意湛然。
燕云天正要上前去安慰却是不期然的一种犹豫随之而来,许是自负,许是骄傲,许是……任飘萍已是走上前去,轻握欧阳紫的手,紧紧盯住欧阳紫因惊愕而看向他的眼,道:“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但是我不认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欧阳紫,或者说是欧阳连城的独女,我认识的只有我眼前的你,真正的你,真正的一个美丽善良的敢爱敢恨的欧阳紫。”
欧阳紫眼中的湿意积聚已成滂沱大雨,轻拥而泣在任飘萍的怀里。
燕云天心中除了心中不断地怨恨自己的同时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会如此地不能忘情于任飘萍,已是再无半分留在此地的念头,身形一个暴跃,已是窜出十丈,道:“任飘萍,你治好伤我燕云天再与你一决雌雄!”
常小雨一个箭步冲出直追燕云天,任飘萍大喝:“小常,回来!”
常小雨虽是极不情愿,还是收住身形,磨磨蹭蹭地往回走,嘴里嘟囔道:“燕云天武功虽好,但是轻功却是比我不上的……”
任飘萍道:“你追上又能如何,他若愿说早就说了。”
常小雨走至任飘萍和欧阳紫的身前,欧阳紫不好意思背过身去,可是常小雨嘴上还是不饶人,道:“你俩若不是这般肉麻,那小子是不会走的。”
任飘萍会意无言,欧阳紫却是转身蹙眉正要问为什么来着,忽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住口不问。
常小雨没好气道:“得,没了这小子,我们该怎么走啊?”
任飘萍不言语,却是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展开在沙地上查看着什么,常小雨一喜道:“原先你早就有所防备!”欧阳紫也是敛衣蹲下,笑道:“任大哥,嘻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叫你老狐狸啦!”
任飘萍笑,道:“无论如何来看,三弟还是没有带我们在沙漠中胡乱走的。”
欧阳紫立时瞪眼,一撇嘴。道:“你还称他三弟。”
任飘萍道:“呵呵,再向前走上一里地便到了。”
常小雨望,道:“见鬼去吧,前方那有什么山谷,更别提什么伤情谷了。”
欧阳紫也站了起来,望,也道:“是啊,任大哥,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地图不准啊!”
任飘萍也是纳闷,道:“先走吧,到了地头再说。”
三人边走边聊,常小雨忽然道:“给你们出个题。”
欧阳紫兴趣盎然,道:“说吧,什么题?”
任飘萍一看常小雨说话时憋得眼白直翻,便没好气说道:“又要胡诌了吧!”
常小雨笑道:“不会不会,话说以前有一只公狗,行走在寸草不生的沙漠里,后来死了,不知是为什么?请回答。”
欧阳紫道:“什么问题嘛,沙漠里哪有狗的,胡乱编的。”
常小雨笑道:“你管沙漠里有没有狗,答题就是。”
欧阳紫道:“渴死的?”
常小雨摇头,问道:“老狐狸?”
欧阳紫见任飘萍没说,又道:“不是渴死的,便是迷路饿死的。”
常小雨依旧笑道:“不对不对,再猜!”
欧阳紫嗔道:“什么呀,你这是什么问题,答案有很多种的,对不对全由你说了算,不猜了!”
常小雨见任飘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老狐狸,是不是猜出来了,说!”
任飘萍一脸的坏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欧阳紫好奇,便摇着任飘萍的胳膊,撒娇道:“任大哥,你说嘛,快一点说。”
任飘萍看着欧阳紫,又是忍不住笑,问道:“真让我说?”
欧阳紫头一侧,嫣然一笑,清脆地应了声:“嗯!”
任飘萍看向常小雨,道:“话说那只狗在沙漠中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撒尿的树木花草,于是便活活被尿憋死了。”
常小雨伸出大拇指,道:“这你都能猜出来!厉害厉害!”
欧阳紫则是红晕染面,道:“下流!”说完便挥手去打常小雨。
常小雨边跑边笑。一回头道:“喂!你不去打老狐狸却来打我,太没道理了吧!”
欧阳紫却依旧不依不饶,谁知常小雨却是一不小心被地上什么物什突然绊倒在地,欧阳紫这才罢手,笑道:“活该,报应吧!”
常小雨郁闷,笑看那沙地上突出的东西,再四下望去,面色似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滑稽,道:“不会吧,这里就是伤情谷!”
欧阳紫和任飘萍一愣,齐齐朝那物什看去。
那只是一块花岗岩质地的石碑,露出地面部分大约只有十公分左右,许是风沙日益侵蚀,那石碑的棱角已是没有随着岁月而逝去,而那石碑上的字却是依然能够被清晰的辨认,正是‘伤情谷’三个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笑,像极了洛阳城南门内耍把式鞭下的的猴子。常小雨眼睛翻了一下任飘萍,道:“这就是我们不远千里而来要找的伤情谷,只怕说出去能把长安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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