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天点头,却是说:“不必这样吧,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欧阳紫适才见到那银制令牌时心中的仇恨已是骤然升起,不想那沙漠之鹰也是与燕赵三十六骑有关,此刻微怒,道:“燕云天,在‘赛江南’时我已说过你到底与燕赵三十六骑有何关系我自会查清楚,而这一路以来,我们已是朋友,你不想说也罢,只是我真的不想到时候你我兵戎相见!”
欧阳紫说完话已是背火面湖而坐,常小雨伸了个懒腰,道:“睡吧,我可是撑不住了,明日还要去伤情谷呢。”说完竟倒头就睡。
燕云天一急,道:“欧阳姐姐,常大哥,我说的全是真的。”
常小雨和欧阳紫不语。
燕云天又转向任飘萍,道:“任大哥,你不会也不相信我吧!”
任飘萍,笑,道:“怎会?既然说是秘密。自然就不能说的,只是不知那两个字是象形字还是什么,不是很懂。”
燕云天似是回忆道:“我也是不认识的,我十四岁生日那天晚上,爷爷把我唤至他的书房,郑重其事的把一枚银制令牌交给了我,便是与这枚银制令牌一模一样的令牌,”说着便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那枚银制令牌,交到任飘萍的手中,继续道:“我当时也是不认识这两个字的,我也问了爷爷的,爷爷却说总有一天你会认识的,况且知道的太早并没有用。”
任飘萍看着这枚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令牌,心中的迷惑已是越来越多,多得自己已经有些喘不过起来,缓缓道:“但是你很好奇,所以你便把两个字拓在一张白纸上,拿到外边问了有学问的先生。”
燕云天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任飘萍,道:“你怎知道?”
任飘萍不答,自顾道:“那先生还告诉你这是‘大夏’两个字,而且‘大夏’两个字是用古老的鲜卑文字写成的。”
燕云天想跳,疯狂的跳,要不是欧阳紫在跟前,他一定会跳的与头顶的明月一样的高,惊道:“你——你——你当时就在跟前的吗?”
任飘萍还是自顾不停地说道:“你爷爷是不是当时还对你说了句话?”
燕云天已不再吃惊了,再吃惊的话自己一定会疯掉的,无奈道:“是啊,你自然也是知道我爷爷说的是什么?”
任飘萍接口道:“你爷爷告诉你,你不是寻常的老百姓,所以你不可以像寻常的老百姓那样活着,从今天起,你便必须努力学会各种知识和技能,”
任飘萍还待继续说下去是,燕云天已是截口道:“他还说,这枚令牌虽不能号令天下,但却可以掌握会多人的生死。”
忽然两人都不说话了。
火焰还在寒气的侵蚀下跳跃,只是此刻在二人的心中有些妖异,远处偶尔有几只黄狼在眺望,见了那妖异的火光也不禁畏惧,仰望明月孤寂的干嚎两声便灰溜溜地走了,近处的湖面忽然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只怕是睡着的野鸭翻了个身,或是失眠了的鱼儿跳出水面的一个叹息吧。
欧阳紫也在叹息,她已经在心里写下了一个个大大的问号,不,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叹号,难不成任飘萍,这个她心中的未来的憧憬,也与‘燕赵三十六骑’有关。欧阳紫闭上眼,她在等。
仰天躺着的看似睡着的常小雨,也闭着眼,他也在等。
一边的骆驼却是真的睡着了,它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风沙,所以在天鹅湖饮用了一些甜丝丝的湖水之后又在湖边吃了一些嫩草,已经是十分满足了,它总是过着自己的悠闲的日子,从不好奇,也从不过多的奢求,更不积仇累恨,所以现在的它睡的很香。
燕云天当然不笨,所以聪明的燕云天已是开口,尽管此刻他眼中的任飘萍是那么的神秘莫测,“因为你的身上也有着一枚同样的银制令牌!因为也有人告诉你同样的话,你也做了和我同样的事。”
任飘萍没有说话,没有点头,同样也没有摇头,任飘萍似乎很累了,他闭上了眼。
可是欧阳紫的眼睛却再也闭不下去,回头道:“任大哥,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吗?从一开始,你就在欺骗我,对吗?”
任飘萍没有回答,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闭着眼的他选择沉默。
欧阳紫的身形已是掠起,同时掠起的还有她眼中的泪水,人在空中时,鱼肠剑已是刺出十剑,每一剑俱是凌厉之极,转瞬间,已是七七四十九剑,每刺向空中的一剑都是无比悲愤的一剑,又有九九八十一剑,剑气如月,剑势已是盛极,可是舞至最后,已全无章法可言。
常小雨的眼闭不住了,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此刻在月光下乱刺一气的欧阳紫,他知道,无论她怎么刺,也无法刺出她心中的万千惆怅。
燕云天虽然不是很明了,但也看得出欧阳紫此刻的心中的怎一个恨字了得。
任飘萍耳中的欧阳紫的剑气破风之声已是由刚才的疾风骤雨变得缓慢无力,直至最后,听到欧阳紫颓然无力地跌落在地上,任飘萍没有言语,有时语言是苍白而无力的。
燕云天扶住跌坐在地上的欧阳紫的肩膀,不料,尚未开口,欧阳紫便大叫一声:“走!你们都是燕赵三十六骑的人,走!”
燕云天尚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喉他,受了莫大委屈刺激的燕云天真的一气之下走开了,走至一棵树下,看着岁月蹉跎之下满是坑坑洼洼皴裂的树皮满肚子的委屈无从发泄,背靠树颓然而坐,一只手背在背后却是不知在树上写着什么。
常小雨似是为任飘萍和燕云天鸣不平,道:“欧阳姑娘,你要冷静,你不是曾经说过只有查出最终的事实真相才可以分清敌我,如今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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