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好意给你水喝,你却一口也不喝,反将我的水倒在地上,这是何道理?”
林公玉不禁愕然,心道:“明明是你的水里有软筋散,难不成我明明知道水里有毒还要喝下去吗?”他心里这般想,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只好说道:“在下失礼,还望姑娘海涵。”
那姑娘笑道:“若是姑娘不海涵呢?”
林公玉道:“那姑娘想怎么样?”
那姑娘道:“别姑娘姑娘的,我姓岳,名叫思柔。”
林公玉重施一礼,笑道:“原来是岳姑娘,在下失礼了!在下还有要事,改日再负荆请罪。”
岳思柔道:“你这话可不老实,你说改日负荆请罪,我来问你,我家在哪里?你要去何处请罪?”
林公玉不过是客套之言,谁知这姑娘竟然认起真来,他为人老实,不会油嘴滑舌,一时间哑口无言。
岳思柔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
林公玉见这姑娘纠缠不休,若与分辨清楚,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当下拱了拱手,说道:“姑娘既如此说,在下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还请姑娘宽宏大量,不要再为难在下了。”他不等岳思柔答话,提了一口气,向一边奔去。林公玉的上清派轻功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他又兼学云栖派的轻功,此时功力已远胜往昔,他顷刻间便已奔出七八丈远。
岳思柔微微一笑,双脚在石头上一点,便追了上去。
林公玉原拟很快便能甩掉岳思柔,谁料他奔出三四里路,岳思柔却仍旧紧紧跟随其后。林公玉见她轻功身法与薛灵一般无异,又听她自称姓岳,想来便是岳松龄的女儿了。但他不知岳思柔拦在这里与他胡搅蛮缠做什么,不觉脚下加劲。
他越奔越快,斜眼向后一瞥,岳思柔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心头一喜。林公玉正得意处,忽见眼前飞来三枚银针,他大惊之下,向左一闪,银针几乎贴面而过。
林公玉惊出一身冷汗,向前一看,只见前方山石之上有一人,此人身长不足四尺,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那银针自然是他所发射的了。林公玉见那人身材如此矮小,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所发的银针却是凌厉无伦,虽然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却也不禁暗暗钦佩。
岳思柔转眼间便追了上来,她向那石上之人一笑,又向林公玉笑道:“看不出来嘛!上清派的轻功果然有些门道!想来上清派的赫赫威名倒不全是虚的!”
林公玉暗道:“他早知我是上清派的人,看来竟不是认错了人,那便是有意在这里等我了!”他即确定这两人是冲他而来,豪气顿生,向两人说道:“敢问二位拦住林某,所为何事?若是我得罪了二位,就请二位划下道来?”
那石上之人哼了一声,并不理睬他。岳思柔笑道:“你可是要上天柱峰?”
林公玉心想:“你明知我是谁,明知我来此为何,却偏偏戏耍于我。”他不禁有气,冷冷的道:“不错,姑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