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先找他练门,再想办法制住他,除此别无他法。”
傅燕生打定主意,便即留心,他见刘振锋无论出合招或如何防守,总是左手先护住小腹之下,因此猜测他的练门必定是足厥阴肝经上的气冲穴。傅燕生向他气冲穴刺了几剑,果然刘振锋都只守不攻,便更加确定猜的不错。他心下已有了计较,当下不动声色,仍旧剑走轻灵,只在刘振锋拳势外舞剑。
待到时机,傅燕生右肩卖个破绽,刘振锋趁机一掌拍了过来,傅燕生长剑回刺,刘振锋心中一喜,左掌成拳,击在他手腕之上,傅燕生手腕吃痛,长剑脱手。刘振锋暗自得意,右掌已按在了傅燕生左肩之上,突觉自己气冲穴被什么轻轻一触,已吓得魂飞魄散,这一掌虽能将傅燕生打伤,自己却也要送了性命。
刘振锋右掌蓄力不吐,傅燕生自是将按在他气冲穴上的手指慢慢收了回来,微微一笑。
刘振锋收掌,拱手道:“傅大侠武功高强,刘某甘拜下风。”
夜色之下,大多数人并未看到刘振锋气冲穴受制,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那是他的练门所在,众人眼见刘振锋一拳打掉傅燕生的兵刃,右掌也已按在了他右肩之上,两人若不停手,刘振锋不过是被点了穴道,而傅燕生右肩必定重伤,此时刘振锋却自认败了,叫人十分迷惑。
在场也有瞧破了其中关节之人,但别人的练门自不能对别人乱言,有人询问也只作不知。
傅燕生冒险得胜,此时已是大汗淋漓,若是他料错了,那一指下去,不过是点在了一堵墙之上,而自己的右肩难免被刘振锋击得粉碎。他见刘振锋认输,暗自调匀了气息,笑道:“刘兄何必过谦,兄弟只是已是侥幸。”
刘振锋为人倒也豪迈,当即说道:“败了就是败了,傅大侠也不必替刘某遮掩,输在傅大侠手里,当真心服口服。”
林公玉三人离得较远,傅燕生制住刘振锋练门之时又背向三人,三人也是满心疑问。林方二人还道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便不自禁的眼望薛灵,薛灵就算聪明绝顶,没看见傅燕生的手段,也绝不可能猜到其中缘故,不禁向林公玉撅了撅嘴。
方泓又悠悠的叹了口气,心想:“她心里就只有三弟,一眼都不肯向我多看,就连撅嘴都不肯对着我。”
方泓正胡思乱想,刘振锋已退回到人群中。公孙无极见傅燕生已露疲态,心中暗自高兴,嘴上却关切道:“贤弟,这一战十分辛苦,先去休息休息,咱们稍后再切磋不迟。”说着就要离去。
傅燕生心中微微有气,就算他有心休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说得出口。同样都是一场比试,公孙无极举重若轻,傅燕生却已筋疲力劲,需要去休息,这要是传扬出去,那些不明真相之人难免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坏了自己的名声还是其次,若是因此令点苍派蒙羞,日后在同门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公孙无极便是料定了他绝不会坦诚自己疲累,才会有此提议。傅燕生心里虽生气,却也无法,只得说道:“公孙先生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