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山道:“什么七星岗八星岗,老子杀人无数,他若敢来,连他一并杀了便是。”
柳长风冷笑道:“那人留下一句话,叫咱们三人今晚亥时去城外十五里处等他。”
靳山道:“去便去,怕他何来?”
乌江道人道:“那奸贼言道:‘你们三人若是来了,只取你三人的性命,若是龟儿子胆小不敢来,必定将你们满门杀的干干净净。’”他学着那人的口气,一字一句听来无不令人毛骨悚然。
靳山听了这话,想起家中老母,刚才的英雄气概顿减,半晌方道:“二哥,你说怎么办?”
乌江道人道:“大哥已死,此仇不能不报。”
柳长风道:“咱三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靳山怒道:“怎么?三哥你怕死不成。”
柳长风也不理他,凑近乌江道人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乌江道人脸现喜色看,一拍桌子,道:“好,就这么办,今晚顶教这小贼死无葬身之地。”
靳山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说什么,为何瞒我?”
乌江道人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靳山道:“三哥,你哪来的无...”
未等他说完,乌江道人忙捂住了他的嘴,靳山便不再说下去。三人吃了些酒菜,便先后下了楼。
待三人走了,林公玉道:“灵儿,你说他们想了什么主意对付要杀他们的人?”
薛灵道:“他们武功不济,想来是想要偷袭暗算,说不定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咱们今晚去瞧瞧便知道了。”
林公玉道:“好啊,听这三人的言语,要杀他们之人便是不久前假冒我上清派弟子杀害数十位武林高手之人,若拿了这人便可为我派正名。”
当下两人付了酒菜钱,回到客栈,令店小二备了些熟牛肉和清水,二人付了店钱,便骑着马出了城。
两人约莫走了十来里路,翻身下马,将两匹马拴在一处林子里,两人徒步而行。
走了约四五里,林公玉悄悄拉住薛灵,右手向前一指。此时圆月当空,银光倾斜下来,四野通亮。薛灵朝着林公玉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光秃秃的平地上立着一棵枯树,一人坐在树枝之上,距离虽近,黑夜里却看不清面目。
那人背靠树干,一条腿轻轻垂下,一条手臂搭在曲起的左腿之上,一手拿着酒葫芦正自饮自酌。
夜风吹过,那人青衣飘动,整个人印在圆月之上,说不出的清瘦孤独。
林公玉看了一会,心中一动,暗道:“看这身形,好像是高叔叔。”他心中一喜,随即又想:“这人年纪二十多岁,高叔叔已年近四十,这可不对了。”
薛灵侧头见林公玉看着那人呆呆出神,拉了拉他衣袖,像不远处的大树指了指,林公玉会意,两人悄悄的爬上大树,那棵树巍峨参天,树叶茂密,天然便是躲藏的好地方。
两人躲在大树之上,瞧着那人在树上饮酒,清风明月,形单影只,不禁握住了对方的手。
那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月光照映之下,脸型削瘦,周身笼罩着淡淡的光芒。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竹箫,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曲调婉转舒缓,轻柔哀伤,好似有说不尽的相思之苦。
林公玉不知这是什么曲子,正要小声向薛灵询问,忽听得有马蹄声自身后传来。他心中暗道:“东南四虎来了,不知他们用什么法子对付此人。”
那人依旧吹着萧,马蹄声虽越来越大,箫声却愈发清晰。三匹马奔到枯树两丈之外站定,马上三人凝视着枯树上吹箫的少年。
林薛两人见右侧马上之人犹如小山,整个人比马还要肥硕,便知是东南四虎之一的靳山。
那人直吹完了一套曲子,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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