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景承的过去一直都很好奇,不过他始终在极力的掩饰或者说逃避,但我相信他是有故事的人,期盼有一天能听见他的讲述,当然前提是我赢得这场生死游戏。
赶往C市最快的方式是直飞的航班,对于通缉犯来说机场偏偏也是搜查和监管最严的地方,机场最难的关口是安检,我看见候机大厅明显增派了军警,牵着警犬来回巡逻的特警用犀利眼神审视来往的旅客,我和景承坐在安检口对面的咖啡厅已经快一个多小时,距离登机时间越来越近。
景承买了两顶帽子,狡黠的目光隐藏在帽沿下扫视。
“你在看什么,都看了一个小时了?”我问。
“机场的监控是没有死角的,相信现在警方正在监控室注视着每一个出入口的旅客,只要你出现在监控中会立刻被认出来。”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再这么磨蹭下去,错过这趟航班等我们赶到C市估计魏平海已经是一具尸体。”我一边说一边拿出陆雨晴为我们办的假身份证。“这玩意能过安检?”
景承没有理会我依旧来回注视机场各个角落,端着杯子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跟紧我,保持镇静别东张西望乱看,头别抬高尽量让帽子挡住你的脸。”
我看景承大有过五关斩六将的架势,他放下手中杯子矗立在原地稍作停留好像在等待什么,然后突然走出去,我连忙跟在他身后,发现景承的步伐时而快时而慢,总是能恰到好处利用旅客来避开巡逻军警的视线。
我这才意识到他用了一个小时在计算候机厅中监控摄像头时间差才会出现的盲点和巡逻军警交替的空隙。
有惊无险到达安检口排队的人群中,我手心竟然全都是汗压低声音在景承耳边问:“你打算怎么过安检?”
“现在开发的六个安检口,我分析过每一个入口的值班员,现在这个最合适。”景承不露声色淡淡一笑。
我的视线穿过前面的人群,看见穿制服的安检员,年纪和我们相仿,体型有些胖,双眉紧凑在额间印出川字,看面容应该是挺严厉的人,而且对旅客态度不是很好。
“为什么要选择他?”我好奇问。
景承不假思索回答,安检员制服的胸口有食物污渍,应该是刚才换班时就餐不小心弄上去的,可见他交接班时很匆忙,污渍是沙拉,他旁边的垃圾桶里有汉堡包装纸,这不是机场配餐,距离安检口最近的汉堡点在T1航站楼,说明他在换班前特意去T1买早餐,这也是导致他换班匆忙的原因。
体型过胖说明他贪食,并且食物的欲望超过工作,如今是凌晨6点,正常情况下人体机制还处于休眠状态,在这个时间进食高热量肉食,会导致他摄取的大量葡萄糖会减少蛋白质类激素的分泌,让他感觉到困倦和反应迟钝,从安检员对旅客的态度和表情就能证明。
最后是他的坐姿,身体倾斜曲背双腿交替,这属于封闭型性格,表现出闭锁和消沉的倾向,同时在精神上处于劣势,有自我抑制和拘束的紧迫感,厌倦目前的环境和工作,所以表现出焦躁,安检员紧皱的眉头可以印证这一点。
我微微张嘴看着景承的侧脸,他竟然在毫不交流的情况下对六个安检员做出心理画像,并且评估出最适合的安检口,我知道他是天才,只是不清楚他还能给我多少惊讶。
景承说完这些刚好轮到他,我在后面提心吊胆注视着景承从容不迫站到安检员面前,并且把登机牌和身份证递过去,安检员甚至都没有抬头,简单核对一下后把证件和登机牌还了回去,然后用极其烦躁困倦的声音,下一个。
我也顺利通过了安检口,跟上前面的景承,他忽然自负的淡笑:“其实你可以说点恭维的话,我不介意的。”
我白了他一眼嘴上虽然没说,可如果不是亡命天涯,我还真想赞叹他几句:“你这个人好可怕,站在你面前就如同没穿衣服什么都能被你看透。”
“我可不想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景承笑意斐然等我走到他身边,他手搭在我肩膀上。“别爱上我,我可是标准的直男。”
“别恶心了,我爱谁也不会爱上一个疯子。”我苦笑一声,忽然想起离开酒店时陆雨晴落寞的哀伤。“一个女人能为你不问缘由赌上一切,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她?”
“这可是你挑事,你性格稳重温和,对人友善处事果敢坚强,为人重情义,虽然你样子比我差一点,不过也算中上。”景承偏头看我,一脸戏虐冲着我问。“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我愣了一下指着景承有些慌乱:“别给我做心理画像。”
“给我说说啊,我现在陪着你逃亡,你总得让我知道一点你的过去吧。”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员,能有什么过去。”我试图推开景承,担心这家伙向对犯人一样把我如同洋葱般一层层剥开。
可景承把我拽的更紧,我看他表情有些难受,压在我肩膀上的身体越来越沉,就连呼吸都变的急促,我连忙搀扶住他,对面开过来一辆旅客运送车,我招呼下来把景承送上去,司机见景承如此难受的样子关切问怎么回事。
景承捂着胸口回了一句,低血糖。
司机把我们送到候机厅的医务室,医生对景承检查后说无大碍,让他喝口服的葡萄糖并且叮嘱在登机前留在医务室休息。
等医生出去后我坐到景承旁边,本来就略显苍白的脸让人看着心急如焚,送些水过去让他喝:“好点了吗?”
“我知道了。”景承突然睁开眼睛。“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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