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姬上邪慢条斯理的道。
张大娘肩膀微微一抖。“少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那好,我就换一个让你能听懂的。”姬上邪点点头,直接对阿麦吩咐,“你去把孔婉带过来。”
“诺!”阿麦立马答应,转身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张大娘一见如此,脸色就是一白。“少夫人,最近阿婉她不是已经没有再惹事了吗?您为什么还要叫她出来?她要是再做错了什么,您只管和奴婢说,奴婢一定好好责罚她,一定会让她改!”
姬上邪却不再理会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很快,阿麦就把孔婉给提过来了。
自从那次被刘策齐康几个人齐心协力的嫌弃过后,张大娘就把孔婉给藏起来了。一直到出发的时候,她都没有再在姬上邪跟前露过脸,人安静得就跟失踪了一般。
现在突然又被抓过来,孔婉也一脸茫然。“姬上邪,我都已经如你所愿不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阿苗,把这碗鸡汤给她灌下去。”姬上邪淡声吩咐。
“诺。”阿苗立马点头,端着碗就来到孔婉身边。阿麦配合的捏住孔婉的下巴,迫使她张大嘴。
“不!”
眼看这一碗鸡汤就要灌进自己女儿嘴里,张大娘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大叫着飞扑过来,一把把碗给拍开了。
瓷碗落地,哗的一声摔成碎片,里面满满的鸡汤也洒了一地。扑鼻的香味四散出来,勾人得很。
姬上邪依然静静坐在上头,只轻声细语的开口:“厨房里这汤应该还有吧!阿苗,你再去盛一碗过来,今天务必要给孔婉喂下去。”
“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啊!“闻听此言,张大娘终于扛不住了,她赶紧爬着来到姬上邪跟前,“奴婢知错了!求求您绕过我女儿,她是无辜的!”
“她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了吗?”姬上邪轻笑,“张大娘,虽说你丈夫女儿生病都是我造成的,但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会对他们下手吗?而且我也只是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并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命。可你倒好,每天晚上变着花样的一碗补汤,想弄死我你也不下手爽快点,张大娘,你这心也未免太狠了点!”
张大娘猛地一个哆嗦。“少夫人你……”
“没错,你干了些什么,我都知道。就连你在每一碗汤里加的什么东西,我都知道。”姬上邪颔首。
张大娘立时吓得脸色惨白。“怎么会?怎么会!我明明……”
姬上邪唇角微勾,对她释出一抹浅笑:“你当我这一年在庄子里的日子都是白过的吗?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夺走孔管事手里的权,为什么能让庄子上上下下的人都服我的管?你不会以为我手头就只有阿苗阿麦两个人吧?”
她当然早想到这一些了。只是她终究没有想到,短短一年时间,姬上邪的人就已经无孔不入,她原本以为自己用的那些人都是可靠的!
张大娘嘴皮子哆嗦一下。“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戳穿我?”
“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姬上邪忽的发出一声低叹,“还记得你向我投诚时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你的这辈子都给我了,所以我是打算好好待你的。”
马上,她嗓音一冷:“但谁想到,才刚启程,你就开始各自小动作,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大娘闭上深吸口气。“少夫人您明知道奴婢什么身份。不说别的,单就以我公子奶娘的身份而言,公子之所以会把这个重任交付给我们一家,那就是对我们的信任和重视。他们父女没有看牢你,反还让你翻身活命,他们就已经有负公子的嘱托了。而这一次,如果我真把一个活生生的你给带了回去,那我们一家就真成了无能之辈了!这样,府上肯定不会再有我们一家人的容身之地。我们一家子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也都要化为泡影!”
“所以,为了你们一家子的前程,你就要害死我家小姐?”阿苗冷声问。
“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张大娘道。
“好一个逼不得已。”姬上邪轻笑,“既然这样,那我也少不得要逼不得已一回了。”
张大娘一听,就双眼大正:“少夫人你要干什么?”
“从今晚开始,孔婉就在我房里伺候了。以后她就和我同吃同睡,什么时候安全抵达长沙了,什么时候我再把她还给你。当然,今晚的这碗鸡汤她是必须喝下去的。而且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喝一碗。”姬上邪柔声道,“而且你说,我要不要再给孔管事也喂一碗?”
最后一句话,直接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大娘浑身一软,直接趴下了。
“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