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全是臆测之言!”听到邢如若的指控,霍远早已心虚神乱。
沈皖闻言,整个人火气全上,怒道嘴唇发乌,凤骜的双眉频动:“霍远!事到如今你已经是死期将至!从实招来或许还能活命,若在拖延欺瞒,本宫就将你开膛破肚!来人!”
霍远本来胆子就小,听皇后这样一说,突然一惊,双腿竟有些不受控制,直直的向皇后的方向跑去,陈度抓住机会,上前一掌,势如冥火烈焰,掌风威猛,气吞山河,须臾,霍远已经口吐鲜血,四仰八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臣见此人精神反常,似要伤害皇后娘娘,擅自出手将其毙命,还请娘娘恕罪!”陈度急忙跪地,俯首请罪。
沈皖惊愕不已,脸上苍白的闪出一抹笑丝。陈度如此做虽有杀人灭口之嫌,但是霍远的行为确实一反常态,如果不及时制止不一定会出什么乱子,只是这行事风格果敢狠绝,与陈度平时的行事无异。
“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陈度的内心轻轻的叹了口气,偷偷的退至一旁!脸色已然是白煞煞,但其毕竟有备而来,好在及时出手干掉了霍远,否则狗急跳墙,反咬一口,陈度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白自己!而想必此时,尹亮也应该得手了!
沈皖看着沈言,眼带愧疚的说道:“沈言啊,此案是本宫失察,错怪了你,如今霍远已然伏诛,也算是消了你心头之恨!即刻起,本宫还你清白,无罪开释!”
“臣弟谢恩!”沈言的脸已经绷成了一块铁板,但也是哑巴吃黄连。“只是臣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皖自知有些对不起沈言,自己的亲弟弟差点葬送在亲姐姐的手上,赶忙脸带笑意的道:“但说无妨!”
沈言深吸一口气,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色也渐渐的恢复正常:“龙牌之祸,臣弟本来就认为并不单纯,尤其出言指证的竟然是霍大人,更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匪夷所思!霍大人回答不出玉种,就说明此事非他一人所为,所以臣弟觉得应该立刻派人去督宝室盘查询问,或可找到幕后之人!”
沈皖眉毛一挑,正欲回答,却见一兵士急匆匆的跑进来伏地道:“启禀皇后娘娘,督宝室突然大火,火势冲天,虽然目前已经被控制住,但督宝室无一人幸免!”
沈皖低垂眼帘,紧闭双目,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霍远构陷沈言,已被陈公公就地正法,如今督宝室又意外引火,这已然变成了一道无头公案,众卿认为该当如何处置!”
“皇后娘娘以为这是个意外?是督宝室内部的用火不慎造成的?”陈度抬起双眼,直面高高在上的沈皖:“臣认为这绝对不是一次意外,而是幕后之人怕事情败露而用的一种杀人灭口的手段!”
陈度贼喊捉贼果然高明,瞬间洗白了自己暗使霍远诬陷沈言的嫌疑。
对于这个问题,沈皖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为什么?在她执政的短暂几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就在陈度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她已然想明白了一切。
谁在宫中有这样大的势力,又有谁能威胁的了数十年的老陈诬陷长林军上将军,不用审也知道。只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收场,肯定是双方都没有想到的。此后陈度若再想构陷沈言简直难如登天,而沈言也不觉得侥幸,如果没有邢如若,他现在一定是在奈何桥徘徊,心中不由更加觉得如若绝非面上看的这样简单。
沈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四肢变得冰冷麻木,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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